“說到底來,是這小子不懂分寸,鬧得太大,我太元宗顏面盡失,不然的話,區區一個修為淺薄的少女,何至于鬧到如此地步?”
“……”
眾人也都知曉,能夠看透許多事情的莊冥,自然不是不懂分寸。
若是莊冥沒有鬧大,而是暗中前來索要太元宗的囚犯,太元宗怎么可能理會他這后輩?
甚至,如果沒有鬧大,直接出手拿下莊冥,暗中囚禁,以大陣相隔,甚至將他就地斬殺,以太元宗的底蘊,都足以讓聚圣山失去他的蹤跡,自然也就談不上為莊冥報仇!
實際上,莊冥讓封論老道不要提前報知他的身份,并不是因為他害怕無淵老祖知道他的行蹤,而是顧忌于太元宗是否會悄無聲息,將他鎮壓甚至斬殺。
而如今鬧大,各宗的眼線,數不勝數,甚至已經將消息傳回宗門。
太元宗已經沒法封鎖此事。
莊冥來犯太元宗,必已傳于八方。
此時再對莊冥出手,便是太元宗主動向聚圣山發難!
“此事……不好聲張。”就在這時,又有一人,出聲說道:“要么殺莊冥,挽回顏面,要么不殺,顏面盡失,如今看來,多半是不殺,那么,便不能讓此事傳開。”
“師兄這是何意?難不成殺盡那些外門弟子?殺盡這些外門弟子的家眷好友?”林廣皺眉道。
“未嘗不可!”適才那真玄大長老應道。
“仙宗不是魔宗。”林廣沉聲道。
“哼!為本門清譽,又有何妨?”這位老者哼道:“就算是宗主,也不是你這般心慈手軟的。”
“但這一件事,不適合強硬狠辣,所以宗主才派遣我這般心慈手軟之人。”林廣此刻在心中,也有許多怒氣,因此語氣也頗不滿,說道:“師兄莫要忘了,這些人不單單是我們的人,其中定然還有各方眼線,包括各大學府主事之人,必有官印,傳訊王城,事情已經傳出去了,顏面已經丟了……除非斬他,不然便只能認了。”
——
太元宗高峰之內。
狂躁的怒氣,彌漫在大殿之間。
“宗主,此子著實太過囂張跋扈!”有長老怒氣沖霄。
“他要那個少女,給他便是了。”太元宗主說道。
“這……”眾人均是錯愕。
“修為淺薄,又未入內門,尚未探查到我太元宗的機密,無關緊要。”太元宗主緩緩說道。
“可是這一次,已顏面盡失了。”那位憤怒的長老,這般說道。
“若能渡過劫數,日后滅了大楚王城,斬盡聚圣山,誰又認為這是顏面盡失?”
太元宗主淡然道:“只要將來,位列天下之巔,今日恥辱便不是恥辱,而是太元宗能夠忍辱負重,成就萬世基業的美名!”
眾人面面相覷,均是驚愕。
良久寂靜。
“宗主英明。”
終于有人出聲。
正是太元宗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