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是超出了真玄境界之上的氣勢。
“糟糕!我去尋公子!”
“不必了。”
正在聞旱準備動身之際,卻聽得這樣一個淡然的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赫然便見一個白衣年輕人,緩緩走來,身后跟著獨臂的白慶,以及余下八名龍衛。
“拜見公子。”眾人紛紛施禮。
“不錯,果然踏破真玄之境,不愧是部族之中,當代最為出色的人物。”莊冥看著聞旱身上炎炎如烈日般的氣勢,毫不掩飾他的贊賞。
“公子,那石像……”柳河面帶關切,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與上古的仙神有關,但已經寂滅了,無須多慮。”
莊冥這般說來,神色如常。
實際上,這一次也算頗為兇險。
這號稱靈王的神獸,對南域領主痛恨無比,但無意禍及南靈之子,便也沒有對他下殺手,否則對莊冥而言,也會有不少麻煩。
這一次,那神獸執念,沒有動作,單憑氣勢,便影響了他的心智,讓他魂游上古。
這還是莊冥已經凝就真玄之印的緣故。
真玄第一印,有山崩于前,而心境沉穩的妙用。
但即便如此,依然被靈王氣勢影響。
若他沒有凝就真玄之印,哪怕他是百丈真龍,哪怕他是東洲金丹第一的魁首,在那等氣勢之下,恐怕都要被毀滅心智,從而寂滅。
身不死,魂破滅,但這樣的結果,還是會導致大道金丹失去精氣神為中心,從而潰散,法力爆發,軀體難存。
“此事到此為止,封閉所有消息,不得將石像之事外泄。”
莊冥這般說來,又道:“東元境第一府,有什么動靜?”
柳河低聲說道:“真元宗主任松成,途經東元境,入蒼王府,拜訪蒼王,最后打了起來,蒼王府覆滅,東元境第一府的各地,均有影響,天災**。”
莊冥眉宇一揚,說道:“結果如何?”
柳河說道:“真元宗主任松成重傷,蒼王則失蹤了。”
莊冥沉吟道:“蒼王失蹤了?大楚王朝官府方面,如何處置此事?”
柳河應道:“蒼王府上,有太元宗長老,覬覦真元神劍,被任松成所殺,蒼王以太元宗弟子自居,想要擒拿任松成,于是掀起大戰。”
莊冥目光微凝,緩緩說道:“學士府連一個圓滿些的借口都不愿意找嗎?這樣的借口,便將蒼王之事,列為真元宗與太元宗之間的事情?”
柳河說道:“私事,而非公事,但現在動靜不小,真元宗要向太元宗討要公道,大楚王朝的禁軍想要勸和兩家仙宗,但局面沖突,愈發強烈了。”
莊冥問道:“其他三宗呢?”
柳河說道:“均有動作,不過大楚已經鎮下去了。”
莊冥沉吟說道:“其他三宗的掌權者,都不會是蠢材,就算想要看太元宗先被擊破,大楚王朝國力損耗,從而漁翁得利,但他們更害怕被大楚王朝個個擊破,絕不會任由太元宗被滅門。”
柳河頓了下,說道:“劉先生指示,讓我等趁此機會,建功立業,將商行的根基,扎入大楚的官府以及軍方,具體他已有部署,加上蒼王之前給我們抹除了不少痕跡,公子的意思是?”
莊冥頓了下,說道:“將劉越軒的來信,全數送到我房中,我親自過目,再作決定。”
柳河應了聲是。
而就在這時。
又有人來報。
“南城分行,有一人,指名道姓,讓公子前去迎接。”
“大膽!”聞旱初入真玄,氣焰張狂,喝道:“什么人如此放肆,讓公子迎接?”
“慢。”莊冥伸手將他攔下,才道:“何人?”
“來人不曾自保姓名,但是……”那護衛臉色蒼白,低聲道:“來人單憑氣勢,便放倒了我等諸位弟兄。”
“他在南城?”柳河問道。
“正是。”那護衛應道。
“公子……”
柳河與白慶對視一眼,紛紛看向莊冥。
莊冥眉頭微皺,說道:“南城分行,距東城此處,對常人而言,算是頗遠,對我等修行之人而言,近在咫尺,如在眼前,他在我們眼皮底下,憑氣勢壓人,我等在此竟全然不知?此人修為極高,至少是高境真玄……”
他這般說著,眉頭一揚,笑道:“我猜到他是哪位了,去南城見他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