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處。
封論在強大的氣勢下,顫動不已。
而白慶已經迅速退后,遠離此處。
莊冥背負雙手,左手托著一面寶鏡,右手提著一劍。
寶鏡是用來刺殺趙武失敗,被趙武取走的寶鏡,但是莊冥斬殺趙武之后,便也取回來了。
右手這劍,是圍攻聚圣山的那位八印真玄大修士隕落之后,遺留下來的真玄法劍。
“面對鄭萬,還不足以讓我動用法寶,有聞旱相助即可,但是面對林廣道兄,不得不慎重。”
莊冥笑著說道:“我也未有料到,太元宗主竟然這般重視于我,一位太上長老還不夠,又請動了你來。”
林廣神色難看到了極點,低沉道:“你出來了?”
莊冥點了點頭,說道:“你太元宗傳訊學士府,暗中推波助瀾,想要借助大楚之手,借刀殺人,再借我聚圣山之手,震懾大楚王朝,但此次也幸虧你太元宗傳訊,才讓大楚王朝心生忌憚,否則莊某恐怕被攔在第一府了。”
林廣默然片刻,說道:“原以為宗主已經足夠重視你了,但現在看來,仍然還是輕視了你。”
莊冥面上含笑,出聲說道:“過獎。”
林廣舉起法劍來,說道:“不管此事如何,但這一次,續天丹與丹方,本座定要帶走。”
莊冥臉色頓時冷淡下來,寒聲說道:“莊某做生意,從來不會吃這樣的虧,既然事情我已辦成,趙武已經隕落,按照約定,續天丹與丹方,便都歸我所有。”
林廣神色肅然,出聲說道:“其實,宗主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將丹藥與丹方給你,因為原本在這一次的計算中,你已經死了。”
莊冥笑著說道:“我知道他心思歹毒,想要讓我死在趙武手中,也知道他會取回續天丹與丹方。但是他失敗了,我沒有死,但趙武死了,既然我已完成約定,你們也該履行承諾了。”
林廣微微搖頭,說道:“你確實出人意料,但是續天丹以及丹方,本座不會讓你帶走,今次宗主命本座前來,便是取回續天丹以及丹方,缺一不可。”
莊冥目光逐漸多了三分冷厲,緩緩說道:“既然你太元宗真要毀諾,那就斗上一場。”
林廣神色如常,出聲說道:“本座可不是趙武那個依靠兵符逞威的廢物,本座一身修為,皆苦修而來,步步艱險,而你不久之前,尚是金丹級數,而今威勢展現再強,也不過還是初入真玄,憑你這般修為,便敢與本座一戰?”
莊冥笑了一聲,說道:“任松成不也是初入真玄?他能夠讓蒼王成為喪家之犬,我如何不能斬你?更何況,時機如此,你太元宗若敢殺我,在太元宗山門前就已經殺了。”
林廣默然片刻,這就是他不愿一戰的原因。
那怕勝過莊冥,也不能殺死莊冥,如此一來,何必戰這一場?
“莊冥,這里不是我太元宗山門之前,若在此刻殺你,本座可以抹去痕跡。”林廣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