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鎮殺巔峰真玄?而今猶盛往昔?”紫煙觀主驚道:“巔峰真玄之上,如何還有境界?”
“真玄之上,受天門所限,故而真玄九印,是世間最高,我也一樣,未有超出此等范疇。”莊冥平淡說道:“我仍是巔峰真玄。”
“可是……”紫煙觀主低沉道:“家師動用心火燃道之術,已至年輕鼎盛之時,當世之間,巔峰真玄,無出其右,你為何還能傷他?”
“當世真玄,無出其右?”莊冥怔了下,沉吟道:“如此說來,弱的不是這位前輩,而是當世之間的巔峰真玄,都這樣弱?”
“……”紫煙觀主仿佛被大山壓在了心頭,臉色微青,他深吸口氣,正想繼續問話,然而卻聽得莊冥開口,將他的話截斷。
“適才觀主已經問了我五個問題。”莊冥悠然說道。
“此言何意?”紫煙觀主道。
“自然是因為我也想問五個問題。”莊冥說道:“五個問題之后,若是觀主還有疑惑,我仍可解答。”
“你想問什么?”紫煙觀主心中稍有警惕,他不想回答眼前這年輕人的任何問題,但他更是清楚知曉,而今性命拿捏在對方的手中,實際上并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余地。
“你師徒二人施展的道術,都并不高明,但是唯獨這兩門道術,頗為不俗。”莊冥緩緩說道:“心火燃道之術,以及南明離火劍訣,都是極為頂尖的法門。”
“你認得這兩門道術?”紫煙觀主面帶驚色,失聲道:“你怎么會認識這兩門道術?”
“你似乎覺得,我不該認得這兩門道術?”莊冥微微沉吟,說道:“我想詢問的,正是這兩門道術的來歷。”
“……”紫煙觀主頓時沉默,未有即刻回答。
“你師徒二人,性命皆系于我手。”莊冥說道:“不答也可,無非一死。”
“世間修行人,壽元綿長,有些活得厭煩,看淡了生死,也有些人活得長久,而更加畏懼生死,但我紫煙觀出身,大道所向,心志所往,從沒有貪生怕死之輩。”紫煙觀主沉聲說道。
“這倒也是,畢竟是道門祖庭的掌權人,自有一番堅定的不屈之念。”莊冥看向紫煙觀方向,悠悠說道:“你師徒二人,皆無懼生死,但是我若斬殺你二人,再親自踏上紫煙觀,尋個究竟,你覺如何?”
“你……”紫煙觀主面色微變。
“你想嚇我?”莊冥笑道:“紫煙觀中有曠世陣法,可斬巔峰真玄?若是如此,我倒真想試試,紫煙觀的護山大陣,有多么玄妙,沒有巔峰真玄坐鎮,便能斬殺了我?不過我若登山,就算你紫煙觀陣法鋒銳無匹,至少在斗法之中,波及下去,死傷無數,這道門祖庭,便也名存實亡了罷?”
“這兩門道術,是我紫煙觀不傳之秘。”紫煙觀主終是應道。
“但這不傳之秘,從何而來?”莊冥繼續問道。
“……”紫煙觀主沉默不語,涉及宗門根基,他終究沒有輕易開口。
“再來一場交易如何?”莊冥頓了下,旋即出聲,他背負雙手,心知一味壓迫,終究難以讓這樣高傲而掌控大權的人物屈服,故而才話鋒一轉,轉到了交易的層面上。
“什么交易?”紫煙觀主自覺沒有選擇,終是出聲道。
“你若答我疑惑,我便答應,可以不滅紫煙觀,而且放你師尊離去。”莊冥說道。
“我師本就殘命,為施展心火燃道之術,而今只存半息,你就算放開他,他也動彈不得,必死無疑。”紫煙觀主面上浮現冷笑,嘲諷道:“我師尊必死,你用他的性命,來與我交易?”
“若我能讓他恢復生機,延壽半載,你覺如何?”莊冥平淡說道。
“你……”
紫煙觀主面露驚異之色,他也是臨近巔峰真玄的人物,自然知曉能夠讓真玄九印的至強者延壽,是何等不凡的寶物,哪怕只是延壽半年,也必是曠世至寶。
眼前的莊冥,能夠以這樣的曠世寶物,來救師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