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勢沖天。
他已經被圍在當中。
刀槍劍戟,披盔戴甲,百萬將士守住了這里。
“……”
劉越軒無奈道:“你們迎接本官的陣仗,不免有些不合情理……”
軍中走出一位將士,赫然也是真玄九印的存在,他有軍令在身,兇厲萬分。
同為真玄九印,劉越軒的官印,已經被楚帝親自封禁,而這一位將領,軍令加身,百萬大軍,能與鑄鼎仙神一戰。
“閑話少說。”
這年輕將士冷聲說道:“侯爺,若在以往,你駕臨于此,末將須設宴款待,今日你再非永安侯,也非學士府少師,而是陛下親自下令要擒拿的奸細,勿怪末將失禮。”
劉越軒掃過眾人,背負雙手,笑著說道:“就憑這點陣仗,就想拿下本官?難道你不知道,本官也善于推演用計?”
這年輕將領說道:“侯爺聰明絕頂,城府深沉,計謀高妙,而且心狠手辣,這是陛下親自給的評價,短短數十年光景,便封侯拜相,功勛卓著,屢次獻計破除仙宗,可算是我大楚王朝年輕一代的翹楚,但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大楚王朝的翹楚了,今日如此絕境,侯爺如果脫身?”
劉越軒神色冷淡,說道:“楚帝暴虐,殘暴不忍,昏庸萬分,這些年間,大肆擴張,致使生靈涂炭,而且獎罰不明,你們何必愚忠?本官身具高位,才知楚帝諸般罪狀,否則玄王這等忠誠之士,如何會叛?只因楚帝酒后無德,竟以‘酒入豪腸兄弟立,你妻即是我賢妻’此等污言穢語,辱及玄王……諸位忠于楚帝,楚帝是當你們作為奴才,還是當你們是兄弟?”
那年輕將領神色極為難看,伸手一揮,頓時大軍合攏。
“劉大人真有三寸不爛之舌,但想要憑幾句妄言,污蔑陛下,從而脫身,不免太過于天真了。”
“劉某人可沒有想過要脫身!”
劉越軒昂然說道:“自古以來,暴虐之朝,天下共伐之,凡改朝換代,無不有身死道消者,今日身死道消者,自我輩而始,便從我劉越軒而始!”
他看向眾軍,顯得巍然不懼,氣態昂然。
眾軍見他慷慨赴死之意,皆有動容之色。
然而就在這時,天地色變。
大片軍士,浮現于虛空之中。
當頭一人,赫然是大德圣朝名將岳廷。
“說得好!”
岳廷昂然大喝,說道:“凡改朝換代,無不有身死道消者,今日身死道消者,自我輩而始,便從劉越軒而始!”
在他身側,聞旱現身出來,聽聞此言,心血沸騰,斗志昂揚,頓生一種慷慨赴死的豪氣,跟隨著兩位大人,一并喝道:“凡改朝換代,無不有身死道消者,今日身死道消者,自我輩而始,便從劉越軒而始!”
聞旱大聲吶喊。
只是聲音才落,他隱約覺得有些古怪。
適才所言,似乎哪里有些不對?
“……”
劉越軒深深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善。
而那位大楚將領,心中沉了下去。
大德圣朝的名將,出現在了天星福地。
這代表著什么?
這代表著大楚邊軍,已形同虛設。
這代表著,天星福地,已經成為大德圣朝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