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道宮殘殿中的仙神們,因為天門封閉,要么隕落,要么選擇沉眠。
也即是說,道宮陣盤,六萬年間,一直都在天荒道宮之內。
直到千年之前。
“六萬年間,其實不乏奇才,他們天賦極高,才情曠世,冠絕一代。”
金蟾感嘆道:“只是這些奇才,都沒能擊破天門,所以他們只能響徹于一個時代之內,消失于歷史長河之中……哪怕是你的師尊白圣君,若不是借助魔尊之力,驚才絕艷如他,也是響徹于這個時代,而消失于歷史長河當中而已。”
青年將領沒有多言,他的眼神當中,少了些許敵意。
他終于明白,為何龍君如此看重金蟾。
這頭金蟾,對于上古時代的秘辛,知之甚深。
他有些疑惑的是,為何龍君不把這頭金蟾抓起來,言行逼供,迫它說出一切上古的秘辛。
“小子,本神忍你很久了。”
金蟾目光落在青年將領的身上,說道:“你別以為本神看不出來,你小子一直想著,把本神吊起來打,好處不用給,直接言行逼供……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神好歹是鑄鼎的仙神,你區區真玄八印,能不能尊重本神一些?上古時代,鑄鼎之下,無論哪個種族的生靈,見了仙神至尊,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憑什么你們大德圣朝的,眼高于頂,真玄級數就瞧不起鑄鼎仙神?”
青年將領怔了下,忽然喃喃道:“驕兵必敗?過于自負,不可取……”
金蟾聞言,心中頓時一喜,暗道:“孺子可教,此子竟然悟了?”
而青年將領深吸口氣,旋即說道:“過于自信,便是自負,但本將軍的自信,似乎并未太過……以我手中軍令,以及麾下大軍,除非鑄鼎上層仙神,否則就是鑄鼎中層的,也就兩個回合的沖殺,便可以將來犯仙神,陷入軍中死地當中,我有這般本領,該是自信,而非自負。”
金蟾頓時沉默。
大德圣朝的人,都已經瘋了。
自從莊冥晉升天龍以來,自從莊冥收盡東洲氣運以來,大德圣朝的官員及將領,從官印及軍令上面得獲的助力,與日俱增,尤其是軍部之人,率領麾下大軍,威勢日漸強盛。
以真玄之身,持大德圣朝軍令,率領大軍,沖殺鑄鼎仙神,這在上古時代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在大德圣朝這里,已經如同家常便飯。
他們已經忽略了仙神與凡俗之間的鴻溝。
他們對斬殺鑄鼎仙神,習以為常。
他們對于仙神,已經沒有了深刻的敬畏。
“好歹給點最基本的尊重啊。”
金蟾無奈道:“老子好歹也算護國神獸……”
就在這時,軍中有個憨貨,沉悶問道:“什么是護國神獸?這是什么妖獸?龍君喜歡吃嗎?咱們捕一頭回去罷?”
——
大德圣朝。
莊冥已經沒有過多理會邊軍那邊的動靜。
他通過這一位邊軍青年將領,與金蟾完成了談話。
“道宮在上古大劫之末,開始封閉,而陣盤在這六萬年間,按道理說,不會丟失……”
“直到千年前,出現了一尊強大的存在,鎮壓了天荒的存在。”
“太虛道人,在傳說中,是降服了真龍的存在。”
“但那真龍,應該就是他以太虛清氣化龍篇,練就出來的龍身。”
莊冥這般念著,陷入了沉吟當中。
太虛道人,來歷成謎。
在九百年前,這太虛道人,闖入了道宮的廢墟當中,越過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