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圣朝,聚圣山中。
“焱王也是妖類成仙,并帶有部分麒麟神獸的血脈,它性情暴躁,加上修為極高,除卻大神通者之外,無可制衡……而位于天荒的道尊,心在大道,更不會以大欺小,倒也養成了這位神王的狂傲。”
金蟾匍匐殿上,說道:“它眼高于頂,俯視眾生,而且喜怒無常,易動殺機,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以劉越軒如此行事,若觸怒此獸,恐掀起殺機。”
莊冥微微點頭,笑了一聲,說道:“難怪……這位神王視我大軍如螻蟻,動不動便想要開殺戒,看來是生性如此。”
這位神王,視眾生如螻蟻,只將修為高深之輩,看得更重一些。
正是因此,在它眼中,大德圣朝的軍隊,好比一群螻蟻,只有龍君這樣的龐然大物,才有資格與它交談。
只是,它并不知曉,對于莊冥而言,大德圣朝便是真身,而大德圣朝的軍隊,便是他這一尊真龍的爪牙。
若它大開殺戒,便相當于擊傷真龍,便是不死不休。
如今沒有大開殺戒,還有余地可談。
此次劉越軒攜大德圣朝帝劍而去,以勢相壓,確實行險。
但如若壓住了它,那么此后,它忌憚的不單是大德圣朝龍君,而是整個大德圣朝。
只是,就連莊冥都沒有料到,劉越軒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
此次劉越軒不單是想要威懾這位上古神王,讓對方安分一些,更是想要讓這位神王,為大德圣朝效力。
“你想讓本王為你大德圣朝建功立業?”
焱王雖然性情狂傲,但也并不是愚魯之輩,當即便露出了震怒之意。
劉越軒有恃無恐,手執大德圣朝帝劍,緩緩說道:“我大德圣朝,賞罰分明,你有強大的修為,自然會倍受看重,但你空有修為,沒有功勛,如何服眾?在我大德圣朝之中,修為強大的好處,便是更容易去打下更上等的功勛,今次本官倒有個機會給你,你若能辦到,本官便向龍君請賞,將此島嶼賜予你,作為封地,并賜你王印!”
焱王眸光閃爍,愈發猙獰,道:“想要讓本王屈服,為你大德圣朝效力?”
劉越軒點頭說道:“想要在我大德圣朝立足,便須得有功勛!”
焱王沉聲說道:“本王居于大德圣朝境內,本就是無形之間的威懾,哪怕你大德圣朝不看本王的顏面,也須得知曉,本王站在大德圣朝的境內,日后如有來犯之輩,便須得顧忌本王的存在,這也是對你大德圣朝的庇護!”
它殺性極重,如若不是那柄法劍的鋒銳,讓它有所忌憚,此時此刻,它已經開始撕殺了這個后輩仙神,將此地的大德圣朝軍隊屠殺一空。
在它眼中,它作為上古神王,地位尊貴,能夠在大德圣朝棲息,便是大德圣朝的榮幸,如非是因為溫離的顏面,它豈會將大德圣朝放在眼中?
作為神王,立身在此,大德圣朝便應該感恩戴德,舉國歡慶。
可是此人竟還想要對它發號施令!
而就在它殺機閃爍之時。
便見對面這個年輕人,手中法劍,往前一指。
劍威浩蕩,凌厲無匹!
“既然大德圣朝容不下本王,那本王離開東洲,歸返昔年天荒舊地便是。”
焱王渾身一震,仿佛連島嶼都近乎潰散。
它心中震怒至極,但畢竟已經不再是六萬年前的它,盡管怒意升騰,然而此時此刻,終究還是退了一步,沒有徹底與如今的大德圣朝撕破顏面,掀起殺戮而泄憤。
只是因溫離而起的這點兒情分,也徹底煙消云散。
正當它準備轉身之時。
便見那年輕人,劍壓天穹。
“這里是大德圣朝的疆域。”
劉越軒語氣森冷,寒聲說道:“過往有外來仙神,未經許可,擅闖我大德圣朝疆域,必要伏誅!今日念你破界而來,又有大先生溫離的信物,才網開一面,而龍君念你修為高深,愿與你一場機緣,讓你為大德圣朝建功立業,掙得一席之地,你偏不長進!既然你無意入我大德圣朝,那么便是進犯我大德圣朝的外敵!”
焱王抬起頭顱,宛如山岳般,雙眸熾烈如陽,喝道:“你想與我為敵?你有資格代表大德圣朝,與本王撕破顏面?”
劉越軒微微搖頭,笑道:“不是為敵,也不是撕破顏面,而是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