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上調味料來進行紅燜。
燜兔肉他有經驗。
老楊家在長白山腳下,小時候一年到頭都有野兔、野雞之類的野味能撞上,春天能看到老鷹在天空劃過,秋天能看到大雁結隊南飛,那時候村里人會在山上山下放兔子套,時不時誰家就能逮一只。
那年代東北屯子里關系好,有一家人做了好飯左鄰右舍的孩子都能跟著沾光,楊叔寶小時候沒少見著大人炒兔肉,有時候他會去打下手,所以早早就學會了燉兔肉。
可惜,等他長大后反而沒了施展廚藝的機會,從他少年時代開始石頭廠入駐了山腳,天天開炮把兔子嚇都嚇死,沒嚇死的也嚇難產了,從此少見兔子。
他是眼睜睜看著綠水青山變成白水荒山的,上大學后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不賺錢的環境保護專業,就是受此影響。
當然還有一個影響因素是在他高考那年國家開始重視環境保護工作,他們老家山腳下的工廠被撤走,林子被保護起來,政府給了當地居民好政策,只要學歷達標、專業對口就能安排工作,直接是事業編制。
他蹲在地上回憶著舊時光,鍋蓋砰砰砰的跳動起來,一股白氣從縫隙里逃了出來,辣香。
火勢減小,繼續燜。
楊叔寶將平頭哥給拖了出來,當他不持有武器的時候平頭哥對他態度還是挺好的,他身上畢竟有生命樹的氣息,近距離接觸下萬物對他皆有好感。
人也不例外。
五花大綁的平頭哥被放到了桌子上,一大盤紅燜兔肉被放到了它面前,還配上了一雙筷子,跟上供一樣一樣。
楊叔寶裝模作樣的坐下看著它說道:“平頭哥,咱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別客氣,一起吃兩口?”
平頭哥瞪著小黑眼看著他。
他說道:“行吧,你不說話那就是不想吃,唉,看不上老哥我的菜?行吧,那我自己吃你看著,哦,再來一罐啤酒。”
冰鎮啤酒配辣味兔肉,美味!
喝一口啤酒,“哈!”
吃一塊兔肉,“bia雞!”
平頭哥掙扎了起來。
楊叔寶將兔肉又往它跟前推了推,說道:“這兔肉味道可以的,你聞聞這個骨頭,怎么樣?香吧?你說我用辣椒給燜出來的它能不香嗎?”
這就是對平頭哥的懲罰,揍不能揍、罵了沒用,那怎么懲罰它呢?
饞它!
午后溫度高,他坐在窗口慢慢悠悠的喝著啤酒吃著肉,吹著小風聽著歌,抬頭往外看看是綠油油的草地,身邊還有個平頭哥陪伴著,心滿意足。
肉香味引來了辛巴,小獅子照例趴在窗戶上用尾巴敲打彩鋼。
平頭哥嗅覺靈敏,它嗅到了獅子的味道,然后慢慢的轉過頭去。
一張獅臉!
這次平頭哥想亮劍也亮不了,劍鞘讓人鎖了,不光鎖了還把鑰匙扔了,不光把鑰匙扔了還用膠水把鑰匙孔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