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不管他們爭吵,一人站在門外一人站在門里,拎著警棍冷眼旁觀,就當在看熱鬧了。
麥森沖霍爾使了個眼色,霍爾過去跟他們打招呼聊了起來。
警察對外國人沒什么好口氣,全球各國警方對外國人比對國人態度還要好的似乎只有天朝。
兩名警員知道霍爾是幫游客的,對他的態度也不好,看他來打招呼便戒備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霍爾微笑道:“我?如果你問我的國籍,那我肯定是南非人,伙計,咱們是同胞,如果你問我的職業?我是個律師,是的,我是那個伙計的私人律師。”
說著他指了指楊叔寶。
機場警察經常要跟律師打交道,看到霍爾的打扮和氣質,他們信了兩分。
霍爾是被從班上喊出來的,穿的西裝革履,他以前是會計師,這方面氣質跟律師相仿,確實很有迷惑性。
但有個警察很謹慎的要看他律師證,楊叔寶的心提了起來,他猜霍爾會說自己沒隨身帶律師證之類,不過這樣應該糊弄不了人家警察。
結果霍爾還真拿出來一個律師證!
警察拿在手里翻閱了幾下,確認了律師證的真實性后他的態度緩和很多,客氣的說道:“他們違法了,非法帶出違禁物品,今天肯定走不了。”
楊叔寶問張金杰道:“這事你想怎么處理?”
張金杰嘆了口氣道:“先把無關的游客送走,這象牙的事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楊叔寶問麥森道:“這要求很合理吧?”
麥森抱著雙臂說道:“他們簽的是團體旅游的證,海關肯定把他們當做一個團伙,所以要一體化對待,估計不會讓他們分批離開。”
霍爾那邊跟警方交涉結束,將得到的信息傳遞回來。
就跟麥森的觀點一樣,警方跟他說了,現在沒法判斷****的行為是某個人的所作所為還是整個團伙的主意,即使是個人行為他們也還不能確定具體是哪個人,不能象牙在誰的行李中就把責任推給誰。
這事挺棘手的,四個人正在協商怎么解決,這時候醫生量完了血壓檢查了心跳之后說道:“這位夫人的健康沒什么問題,血壓正常、心跳正常。”
“但她剛才暈眩了,并且還口吐白沫。”一名警察皺眉說道。
醫生輕描淡寫的說道:“她是裝的。”
老太太聽不懂英語,還在那里‘哎喲哎喲’的呻吟,氣若游絲、有氣無力。
看到醫生收拾急救箱要走,她對張金杰說道:“我胸口還難受,小張,你給我找大使館,我要告狀,在國外咱大使館好使,我知道,有事就找大使館。”
聽了這話,團里有幾個人臉色更難看,紛紛冷笑。
張金杰好聲好氣的說道:“李阿姨,您還是先休息吧,您身體要緊。”
“聯系大使館,咱讓國家的官兒出來評評理……”老太太還要堅持。
暴脾氣的青年又忍不住了,他說道:“我說你怎么好意思跟人家張總說話呢?你偷了人家象牙啊。”
老太太也不是沒臉沒皮,青年這么一說她尷尬的轉過頭去沒好意思再盯著張金杰,她嘀咕道:“我也不是偷,我其實想逗逗小張。”
她兒子忍受不了了,但也只是皺眉說了一聲‘媽別說了’。
見此楊叔寶便搖頭,這他么什么兒子,已經是一家之主了,卻連點氣魄都沒有,這樣的母親、這樣的兒子,他估計中年人的家庭不會很幸福,婆媳矛盾肯定難以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