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觀景舷窗被子彈擊的粉碎,破碎的餐具、家具的碎片像漫天的雪花夾雜著沙塵暴一般四處飛舞。
內火艇是一種強悍的登陸艇,艇首安裝有堅硬的合金鄂型抓鉤。
一旦獵物被這種抓鉤勾上,就如同吸血的虱子,很難擺脫。
川島櫻子一聲令下,士兵們怒吼著從內火艇沖了下來。
他們手中的百式沖鋒槍以每分鐘700發的變態射速向守軍傾瀉子彈,一直將他們各個分割,逼退到角落。
川島櫻子瞥見魏定坤在幾名士兵的護衛下向船尾轉移,但通道被一名駕駛單人四足自走炮的船員擋住了。
在機槍的掩護下,她爬過死尸堆,偷摸在自走炮側面。
然后用盡全力躍起,用胳膊勒住了船員的喉嚨,將他從自走炮上拽了下來。
她手持一把大正式軍刀,手起刀落,那名敵兵就倒在地上了。
掃清了前進的障礙,川島櫻子繼續追遁著魏定坤,她身后的士兵踐踏著一具具的尸體緊跟其后。
在艦尾的引擎室內,由于安全閥門的關閉,只有幾名突擊隊員和川島櫻子一起沖了進去,雙方立即開展激烈的對射。
川島櫻子用3名隨從兌換了魏定坤2名護衛的性命,趁她更換彈匣的時候,魏定坤的最后一名護衛撲向川島櫻子。
雖然櫻子用一顆子彈解決了這名護衛,但她的手槍也被魏定坤一掌打掉。
兩人抽出刀來,扭打到一起。
魏定坤依然全力拼搏著,他知道安全閥門不可能過久地擋住門外那些旭日士兵。
于是他快速的揮舞著陌刀,一刀接一刀地向櫻子砍去。
櫻子則快速地一一擋開,護目鏡背后的臉扭曲著,眼里燃燒著和對手一樣的怒火。
他們兩人的刀發出頗有節奏的叮當聲:
一刀砍來,對方立即擋開,接著對方又還上一刀,似乎要這樣格斗下去,直至一方筋疲力盡而倒下。
魏定坤的刀兩次砍到櫻子戴的鋼盔上,把頭盔都砍凹了。
櫻子一個踉蹌,露出一絲破綻,魏定坤感到機會來了,他大喝一聲向前沖去。
櫻子對這種意想不到的沖刺大吃一驚,她毫無防備,阻擊沖刺并未完全奏效。
魏定坤用力從下向上揚起一刀,櫻子的頭盔被掀翻。
一頭凌亂的秀發飛揚后遮蓋在這張白皙而艷麗的臉龐上,護目鏡也斷成兩截掉在地上。
“你是?櫻子?”
魏定坤放下了攻勢,往昔的回憶立即塞滿腦中。
但川島櫻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對面前這副陌生的面孔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第一次見到這張面孔還是上次看到的作戰任務中的照片。
她見到對手的遲疑也稍微停頓了一下,但在2秒后雙眼重新充滿了殺氣。
在她的信念里,戰場上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憐憫和猶豫只會害了自己。
她用盡全力那把大正式狠狠地插入魏定坤的胸口,直至沒入刀柄。
魏定坤憑著本能稍微抵擋了一下,他的眼神很復雜。
不是那種生無可戀,也不是那種死里偷生,而是一種仿佛命中注定的釋然。
他依靠在引擎操作臺旁邊的墻上,大口喘氣,血流順著刀柄流出。
櫻子從地上撿起手槍,一步步繼續逼近。
他的手向旁邊摸到一根操縱桿,猛地往下一扣,接著又按下操縱臺上的幾個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