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漸漸陰暗下來,山區的寒風很冷,使貓爺打消了繼續閑逛的念頭。
寒氣讓她感覺不舒服,她雙臂環抱,在想那兩個人會在帳篷里說些什么?
做些什么呢?
她掏出懷表看了看,已經給他倆留下了快10分鐘的獨處時間,但此刻回去會不會很打擾到他們?
她像傻瓜一樣想跟一兩個獨自在帳篷外的其他人打打招呼,但別人警惕性都很高,除了偶爾點頭回應一下外就視同她為空氣一般。
她覺得自己的帳篷里似乎有一些動靜,大庭廣眾之下,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出手管一管了。
因為覺得女孩子始終會是吃虧的一方,按照華夏傳統習俗,要在正式過門前應該保持應有的底線和矜持。
她猛地一下子拉開帳篷門,大步沖了進去。
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拜托你們小聲一點好不好,沒正式拜堂前你們還是要……”
帳篷里,床鋪翻到,被褥亂七八糟,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滾得滿地都是。
琪軒被唐森壓在地上,躺在這些東西之間,雙手胡亂扒著唐森那雙正死死掐著她脖子的胳膊。
當唐森發覺貓爺進來時,他更加倍了雙手的力氣。
“你這個王八蛋!我草你祖宗!”
貓爺發狂了一樣撲向唐森。
兩人很快扭斗在一起,竭力想給對方致命的一擊,以結束這場惡斗。
唐森揮起拳頭向貓爺的眼睛捅來,但捅偏了,只從她的額頭側面劃過。
貓爺也揮拳向唐森的喉結處擊打,但他舉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其扭向一邊。
兩人胸靠著胸搏斗著,一句話,雙方都進行殊死的搏斗。
他倆不斷發出喊叫和呻吟聲,身上被擊打的淤青和血跡越來越多。
身體因極度疲倦而疼痛不已,然后雙方眼中都燃燒著強烈的仇恨,似乎得等到對方或雙方倒下才行。
最危險的時刻即將來臨。
貓爺試圖將唐森的手推回去甩掉時,他的胳膊微微顫抖著。
貓爺那只受傷的、抓著唐森前臂的手,力量也在逐漸減弱。
她奮力用膝猛頂唐森的丹田位置,將他頂了個踉蹌,使他的腳纏到了一個破椅子的窟窿中,跌倒了下去。
貓爺這時才想到從腰上抽出一把帶有血槽的鋸齒軍用匕首來,唐森想掙扎著站起來,卻被纏得更加難以擺脫。
貓爺也難以站穩,她搖搖晃晃地慢慢逼上前來,唐森的眼里充滿了恐懼。
這時,貓爺感覺頭在旋轉,她想向前撲去,卻感到極度疲乏無力,匕首順勢從手中滑落下來。
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中看到唐森已經撿起了匕首正朝向自己。
她知道,如果這時功虧一簣,稍有閃失,唐森就會宰了自己。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背后射穿了唐森的右膀,匕首掉落插入到距離貓爺眼前只有幾厘米的地板上。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回答我,唐森!”
李言仍舊把仍在冒煙的槍管對著受傷的殺手。
當意識到已經無可挽回,確切的說是無法再繼續掙扎的時候,唐森左手捂著傷口,倚靠床腳坐在地上。
他大口地喘著粗氣,發出一聲冷笑說:
“我真實的名字叫作小野太郎,隸屬于旭日帝國情報部鬼武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