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陽初升。
拓跋城在這墓前和陳玄龍足足喝了一夜。
聊了一夜。
數十個空酒瓶整齊的擺放在一旁。
將最后一杯酒灑在地面,拓跋城站了起來。
身軀一震,體內的酒精蒸發。
“義父,我去過張天靈家,本以為兇手會是他們,可動手之后我才發現,張家根本就沒有殺你的實力,他的背后肯定還有人,您放心,我會找出殺你的真正兇手,提著他的人頭來祭奠你。”
“義母失蹤了!”
“我會盡快把她找到。”
“義妹思雨,我會照顧她下輩子。”
深深的拒了三躬,拓跋城親自將周圍的酒瓶收拾干凈,這才離開。
而就在他離開后不久。
一穿著黑色連體衣裙,手捧著白花,帶著墨鏡的女子徐徐走來。
來到陳玄龍的墓前停下。
墨鏡取下的剎那,露出了她那一張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
“陳伯伯,茗雪來看你了。”
將白花放在了墓碑之前:“這里,怎么有這么多的酒?”
地面之上,拓跋城灑的酒并未干,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郁的酒香。
顯然,是有人來祭拜過的。
而整個閩北,又有誰不知道陳玄龍乃是被張天靈所害?
來祭拜陳玄龍,就等于是得罪張家。
“誰還敢冒著得罪張家的風險,來祭奠陳伯伯?難道是……”
詩茗雪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拔腿就往陵園的出口跑去。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陵園門口處,空蕩蕩的,別說是人影,就是鬼影都沒有一個。
“城,是你回來了么?”
看著那空蕩蕩的陵園出口,失望中的詩茗雪小心翼翼的取出了手提包中的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她一直隨身攜帶。
即便是小心翼翼的保管,可因為有七八年的歷史,邊角處依舊有些發黃的痕跡。
這是一張合影。
照片中一男一女,穿著高中的校服。
男的陽光帥氣,女的青春靚麗……
撫摸著照片中那陽光般的大男孩,詩茗雪再次陷入到回憶當中,許久后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看著遠方,盡量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滴落:“城,七年了,足足等了你七年,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
華北一品!
這是一片高檔別墅區。
陳家位于別墅區的西面。
占地百畝之多。
陳家是個大家族。
人丁興旺。
原來是以陳玄龍為首。
陳玄龍在世之時,陳家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可自從陳玄龍離世,群龍無首之下整個陳家就冷清了下來了。
門可羅雀不說,還有不少的人落井下山,乘機打壓。
陳家已經到了即將破產的邊沿。
在別墅旁有一排低矮的屋子。
這屋子本是下人居住的。
可如今,在其中一棟屋子當中,屋子門被鐵鏈緊鎖,當中卻是關押著一個少女。
少女二十出頭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