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西部某山。
自山腰起,便是被云霧繚繞著一切,那云霧之中,則是有一片郁郁蔥蔥的青竹之地。
在其中,有一座約莫四五十平方的竹廬,雖然不夠寬敞,但卻足夠一人活動。
而在此時,竹廬之外,卻是有道人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然后站在門口距離四五米的位置。
“三叔公,還請你為我做主!”
那道急匆匆的人影,自然是被顧北辭放回來的張銘。
對于顧北辭,他是恨到了極致,他張銘乃是張家嫡系之人,莫說在世俗界,就算是武道界,那些可不一世的武者,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然而那個叫顧北辭的少年,先辱張家,后又羞辱他,更是狂妄到將他放回來,這讓張銘心中一口惡氣悶著,他勢必要請竹廬這位出手,將那小子狠狠的踩在腳下。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告訴對方,不敬畏張家和得罪他的下場。
“你又闖了什么禍?”
竹廬之內,緩緩傳出一道聲音,洪亮如鐘聲,若是武道之人在此,光聽這聲音,都能夠感受到說話之人氣血如何澎湃,那是強大的象征。
“三叔公,有人不敬我張家!”
張銘自然知曉自己這個三叔公的性子,對張家那是死心塌地的擁護,別看平時一副威嚴不問世事的模樣,一旦觸碰到家族顏面上,這位三叔公必定會發雷霆之怒。
“什么?”
果不其然,那竹廬之內的人,陡然間發出一聲洪亮的怒喝之聲。
下一刻,竹廬門轟然爆開,一道灰色光影從屋內直沖而來,速度之快,宛若閃電。
那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短平頭,國字臉,面帶威嚴,身著一身灰色古裝長袍,身材高大,即便是寬松的練武長袍套在身上,也能夠凸顯出他那壯實如牛的胸膛,就如同一個經常泡在健身房的大塊頭一般。
他叫張白象,現任張家家主的三弟。
張銘雖然見過自己三叔公好幾次,但每一次站在對方的面前,就如同小雞見到獵鷹一般,對方就是巍峨高山,不可逾越,給他一種極端的壓迫感。
尤其是現在,被自己的話影響,張白象身上釋放出驚人的威壓,張銘只感覺在這清新的竹廬邊,竟是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何人不敬我張家?”
張白象雙目如電,盯著張銘,后者渾身一顫,那聲音落入耳中,宛若洪鐘大呂,震得耳朵生疼。
“三叔公,那小子叫顧北辭。”張銘急忙回道。“人在楚州。”
“顧北辭?”張白象粗眉一皺,似乎不曾聽說。“一個無名小卒,你也竟要我出手?”
“三叔公,那陶五便是被他一指擊殺,就連木大師,也被他一口寒氣凍死了。”張銘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回憶起顧北辭的手段,恨的咬牙的同時,也不得不畏懼那個少年的強大。
“木原嗎?一個術道圓滿的修為,居然被人一口氣凍死?”張白象仿佛嘲笑一般,又盯著張銘,道:“那你又是如何逃回來的?”
張銘慌忙道:“三叔公,我原本已經警告過他,但那小子聽了我張家名號之后,便是將我放了回來,還放言說,讓我盡管回來喊人。”
“該死!!”
張白象一聽,不由得咆哮起來,宛若一頭憤怒的獅子,嚇得張銘這個小狗瑟瑟發抖,他知道,顧北辭這番作為,無疑是徹底的激怒了張白象。
“很好,我倒要看看,那人有什么能耐,竟敢如此不敬我的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