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藥玥和葛軒等人,也是眼神微微閃爍,竟是沒想到,這小子膽大道如此地步,能讓張銘親自找上來,足以證明事情的嚴重。
“那小子死定了!”
“就算是他是武道宗師,得罪張家,也終究逃不過一死!”
“是啊,何況他根本不是宗師!”
周圍武者一驚,旋即低聲議論起來,天南張家,那是武道界不可招惹的存在,武道宗師也起面前,也不敢放肆。
誰能想到,顧北辭竟然膽敢得罪張銘,死定了!
那一旁失落的唐銘薇也是心神一震,目光陡然望了過去,誰能想到,她口中的土包子,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張家何等勢大?
她唐銘薇主動上前,也不過讓人無視,還得忍氣吞聲,她真想不到,顧北辭的心是多大,這樣的人物和勢力,也敢得罪。
此時此刻,所有人望向顧北辭,就好似看一個死人般。
然而顧北辭卻對著張銘說道:“當日我放你離開,就是讓你回去張家喊人。既然你來了,說明你張家的人也來了,那就讓我看看你張家究竟有何能耐。否則,你再沒有機會了。”
聞言,眾人震動。
從顧北辭的話中他們聽出了什么?
他是故意放張銘離開,讓其回去張家喊人?
“嘶!”
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望著顧北辭,莫非這人是個瘋子?
不是瘋子,怎么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那可是張家!宗師也要讓道的張家!
聽得顧北辭的話,張銘臉色鐵青,恨恨咬牙道:“小子,你會后悔得罪我張家,后悔放我離開的。”
頓了頓,張銘身子一側,然后對著望江樓邊,那條寬闊數百米,光是肉眼便可見江水何等洶涌的楚江,喊道:
“三叔公,有人不敬我張家!”
眾人聞言,皆是如同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張銘對著那波濤洶涌的楚江喊什么?那等洶涌的江面上,一片白茫茫,什么都沒有。
卻只有顧北辭雙目一虛,望著那被白霧彌漫的江面,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
“我就說,放你回去,總不能讓我失望的。”
“總得讓我見一見,這顆星球上站在金字塔上層的勢力,究竟有何能耐的吧?”
所有人不明所以然,抬頭茫然之時,那周文濟卻大笑起來,道:“哈哈哈,想不到張家此人會來,那小子必死無疑!”
聽得周文濟之言,所有人皆是一驚,周文濟是此地修為最高之人,連他都這么說,莫非來了什么高人?
唐銘薇也是一臉懵逼,可就在這時,卻驚呼聲連綿起伏:
“快看,江上有人!”
“什么!”
只見那波濤洶涌的湖面上,一道魁梧的身影,自那江上茫茫白霧掠出,那人負手站立在一根尺許長的蘆葦上,筆直渡江而來。
“天吶,我看到了什么?”
“那人腳下竟是踩著一根蘆葦!”
“一葦渡江,這還是人嗎?”
畫面清晰起來,確讓無數人震駭出聲,莫說蘆葦,就算是一艘游輪,在這波濤洶涌的江面之上,也不可能如此筆直的渡江而來,必定會受到江水沖擊變得傾斜。
但那那人站立的蘆葦,卻是筆直向前,破開重重江濤,怎能不讓人震驚?!
“終于是來了!”
吳長河整個人癱軟在地,一葦渡江,乃是小說中神仙手段,今日,他居然親眼所見,可見張銘請出了何等人物?
那蘆葦飛速而來,降至望江樓的時候,上面的魁梧人影角尖宛若蜻蜓點水般,輕輕一踏蘆葦,頓時,整個人縱身躍起數十米之高,落至望江樓樓頂。
就在眾人沖出望江樓,抬頭瞻仰那人影真面目的時候,一道如同驚雷般的聲音自那人影口中轟隆隆的傳來:
“顧北辭,你殺我張家供奉、傷我張家子弟,又出言不遜,不敬我我張家名頭。”
“再放出狂言,讓我張家子弟回來請人,不將我張家放在眼里。”
“今日......”
“我張白象便出了竹廬,下了靈山,來到這楚州江畔,便讓你知曉......”
“不敬我張家之人,唯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