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她又被雷諾明月當成燙手的山芋直接甩開,即便呂瑤再怎么活潑開朗,也無法調節自己的心情。
呂瑤真的好想對雷諾明月說:“我呂瑤愛笑,并不是我不自重,更不是我沒心沒肺,而是我不想表露悲傷的一面,不想讓人跟我這一起悲傷!我呂瑤更不是鋼筋鐵骨,我也有自己的憂傷與難過,你這個大男人,可曾為我想過?我再怎么堅強,再咱么厲害,我也只是一個孤零零的女孩子,僅此而已啊!”
呂瑤心底的咆哮與吶喊,雷諾明月不會知道;同樣,雷諾明月的擔憂與顧忌,呂瑤也不會知曉。
可是,雷諾明月的心境遠超常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遠遠高于呂瑤。
在寒冷的北風之中,望著蒼白的山景,得不到雷諾明月任何回復聲音的呂瑤是越想越傷心。
不知什么時候,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呂瑤漂亮的臉蛋緩緩流了下來,呂瑤在風雪之中就這么默默地哭泣著,好似無聲無息,又好似無奈至極。
熱淚遇寒,瞬間凝冰,臉龐的冰冷仍舊沒有讓呂瑤從那股失望、痛苦的深淵拉回,她甚至都察覺不到自己在流淚,更不會伸手將凝成冰晶的淚水拭去。
官道上,駿馬前,心痛難耐的呂瑤任憑眼淚涓涓而落,她整個人仿佛成為了一尊只會難過的瓷娃娃,毫無生氣,宛若雕塑。
不知何時,小山頭上的雷諾明月已經消失不見。再一回眸,她已經出現在了呂瑤的眼前,她盯著那晶瑩的淚珠,看著毫無生氣的呂瑤,她慌了,她甚至開始責怪自己,怎么可以這么自私,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一位普通女子,哪怕她是自己的情敵,可她是凡人身軀,在如此巨大精神力的波動下,她的身子怎么會受得了?
望著身穿玄色袍子的呂瑤,雷諾明月有些心痛了。呂瑤本就是嬌小的身材,如此場景下看上去則更是孱弱。
雷諾明月突然反問自己:“錯了嗎?是不是太過了?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樣呢?”
在雷諾明月的印象之中,呂瑤只會笑,而且時常大笑。她那一雙原本應該滿是笑意的眸子,突然變成盛滿淚水哀傷神色,真的令人無比震撼。這一刻,雷諾明月的心里有著一絲的不忍。
“那……那個……”雷諾明月尷尬的扶了扶呂瑤瘦弱的肩膀,結結巴巴道。
“唉……呂……呂姑娘,求求你了……你…你別……哭…哭啊。”
雷諾明月不說話還說,她一開口,呂瑤直接“嗚嗚嗚……”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