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集市當中,陸劫越發感到無聊,已然有了回去的打算,可正當他想要從集市離去之時,前方傳來嘈雜之音更伴隨著飲泣之聲。
“這姑娘好可憐吶。”
“姑娘是何方人士,這清河鎮可有親人在?”
“我說姑娘啊,你要賣身葬父無可厚非,但今日可是我清河鎮趕集之日,你這樣可太晦氣了些啊。”
圍觀的人群紛紛出言,越發讓聲音變的嘈雜起來。
“賣身葬父?”
“好老套的事情啊,不過總算能打發一下無趣的時間。”
各種言論傳入陸劫的耳中,這也讓陸劫興致大起,漫步就朝人群走來。
“小女子與老父途徑此地,可老父卻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小女子身無長物,唯有賤賣自己為老父籌一副棺木將他入土安葬,還請各位老爺奶奶行行好,幫幫我這可憐之人吧。”
一襲白布遮蓋尸身,一位妙齡女子身穿麻袍跪在地上,正在不斷對圍觀的人群磕頭,臉上更是掛滿了清淚。
此女眉清目秀,一副小家碧玉之姿,觀其年紀也就十七八歲,此刻滿臉清淚更是惹人憐愛,也讓人心生不忍之感。
陸劫望著跪在地上的少女,他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很詭異,而且一閃而逝便消失不見。
少女在不斷哭訴,聲聲淚下如杜鵑啼血,可惜圍觀的人群都是清河鎮的百姓,他們哪里有銀錢幫助這少女。
“我說姑娘啊,你若是只要幾百銅錢還好說,我們大伙可以幫你湊一湊,可你要三千古國幣,這數目也太大了一些,何人能夠拿的出啊。”一名老漢嘆息連連道。
“這位老爺明鑒,小女子只是家道中落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三千古國幣雖多,可小女子琴技書畫都有涉獵,更能鋪床疊被伺候老爺,這三千古國幣小女子一文不拿,只想給老父厚葬入土,如此也能對得起老父的養育之恩。”少女娓娓哭訴道。
“原來是一位大家閨秀,也難得你這份孝心啊。”有一教書先生感嘆連連道。
“讓開,都給我家老爺我讓開。”
驀然,一陣粗暴的呵斥聲在傳來,只見數個面相兇狠的壯丁推開人群,只見一位大腹便便的身穿錦袍的老者來到少女身前。
“不錯不錯,長的果然水靈,這三千古國幣雖然多了點,可老爺我心疼你這小丫頭,更被你的孝心所感動啊。
你就跟我回府做個侍寢丫鬟,若是伺候的老爺我舒服啦,以后許你個侍妾的身份也并無不可。”
錦袍老者滿面紅光,看向少女的眼神呈現猥瑣之色,仿佛少女成了一只待宰羔羊一般。
“完了完了,這王大貴怎么來了?”有百姓認出來人,滿臉不忍的看向少女。
這王大貴可是清河鎮第一財主,更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強搶民女欺凌霸田的事情可沒少干。
此刻他聽聞少女賣身葬父,第一時間就趕到此地,他說的好聽要拿三千古國幣買下少女,可其實他壓根一文都不想出,只是想誆騙少女帶回府中罷了。
“姑娘,你可千萬不要跟他走,這可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啊。”教書先生悄悄拉扯了少女一下,將聲音壓的極低,更是略顯畏懼的看了一眼王大貴。
“你個臭酸儒,你在說老爺我什么壞話?”
王大貴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這教書先生在提醒少女,這也讓他面色一變兇狠的對此人咆哮起來。
“這位老爺請了,若是您真有心買下小女子,那還請您拿出三千古國幣,等小女子安葬完老父,定然跟隨老爺回府。”少女眼含清淚道。
“三千古國幣?你是得了失心瘋,還是當老爺我是個白癡?”
王大貴直接撕開虛偽的面具,先是一腳踹開教書先生,而后直接拉扯少女便往外走。
“跟了老爺我你好吃好住,管你那死爹干嘛。”
“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