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這可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陸劫頓時有些不樂意了,他都十年沒有出現在清河鎮上了,今日就是覺的有些無聊才出來走走,怎么就碰上這么一件麻煩的事。
“哼”
王大貴大步而來,直接將陸劫推了個踉蹌,冷笑連連道:“不關你的事?你以為將我的人打傷就能這么輕易的離開?”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這人怎么還動手呢?”
在王大貴的推搡中陸劫不斷倒退,更是慌亂至極的辯解著,只是誰也沒有發覺陸劫看似狼狽,可他的雙眸毫無感情,就連周圍的溫度都在此刻悄然下降了三分。
嘶!
圍觀人群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可誰都沒在意這種寒冷的來源,畢竟此刻正是初春時節,這天氣變幻無常也正常不過,每個人反而一臉輕蔑的看向陸劫,顯然剛剛陸劫慫包的模樣著實讓他們憤慨,此刻樂得看著陸劫受辱。
“他是誰?”
鐵如山眉頭一皺,看向陸劫的眼神略顯熟悉,仿佛感覺自己在哪里見過此人一般,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陸劫。
“鐵統領,剛剛就是此人打傷我的屬下,還請大人將他帶回問罪。”王大貴趕忙進言道。
本來之前他的幾名屬下受傷還讓他對陸劫有幾分忌憚,可現在鐵如山在這里,王大貴有了極大的底氣。
不管是不是葉軒打傷他的屬下,只要抓回去審訊一番也就是了,縱然不是此人也只能算陸劫倒霉,誰讓他偏偏攙和到這件事情當中呢。
“來人,將他們一并帶走。”
鐵如山大手一揮,幾名青甲兵士拿著鎖鏈就朝陸劫與俊秀少年走來,顯然是要將他們帶回統領府關押起來。
“你是鐵清河的什么人?”
驀然,不等幾名青甲兵士來到身前,陸劫朝鐵如山看去,而本來要離去的鐵如山整個人都頓時一怔,而后面色大變的朝陸劫看來。
“你…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姓名?”
鐵如山驚詫至極,要知道他爹本名就叫鐵清河,只是他爹的名字整個清河鎮的人都不知道,而且他爹鐵青河都已經死了二十年了,這年輕人如何會知道自己父親的姓名?
“原來你是鐵清河的兒子,怪不得長的這么像,我還記得二十年前你不過只是個十歲的襤褸幼童,沒想到一晃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你都長的這么大了。”陸劫微笑道。
“什么?”
“二十年前?”
鐵如山駭然低語,他猛然看向陸劫的容貌,只覺得腦海當中劃過一道驚雷,轟然在他耳邊炸響,雙眸都在此刻恍惚起來,整個人都陷入極其久遠的回憶當中。
二十年前。
同樣是大雪封天,他與爹爹來到清河鎮中,父子二人在寒冬中瑟瑟發抖,而他爹
帶他進入了一家當鋪,更是見到了一位儒雅的白衣青年。
那個時候的他才僅有十歲,他不知道爹爹與那白衣青年說了些什么,只是他還記得當時爹爹激動至極,更是朝青年跪拜叩首。
當爹爹帶他離去之時,那白衣青年撫摸了一下他的發髻笑道:“你爹爹為了你可是舍棄了一切,你可要莫忘他的恩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