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
唐安搖頭。被這種小鬼纏上最多做幾天噩夢,其他并不影響。
……
早上第二節課正是張老師的數學課。他講課到一半,電話聲突然響起。
張凡一邊掏著手機,一邊對下面的同學們抱歉道。
“不好意思忘記關機了。”
看著來電顯示為‘老婆’的他并沒有接通電話,而是直接掛掉繼續講課。
等下課的時候,他才開機,重新回撥過去。
“喂,找我什么事?”
那邊他老婆韓茹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哭腔。
“老公,我又做那個夢了。那個小孩子滿身是血的抱著我不放,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的孩子來找我了?”
這邊張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是覺得頭大,但卻不得不對自己的老婆解釋道。
“只是你的心理作用。現在社會上這么多人打胎,也沒聽說有這種情況。”
別看張凡今年已經四十六歲了,但夫妻之間依然保持著良好的夜生活,只是前段時間夫妻兩人一不小心沒做好防護措施,中標了。
已經有了一個十七歲女兒的夫妻兩是想過生二胎的,但考慮到各方面原因,最終選擇在前天將它打掉。
只不過打掉孩子的當天,張凡的老婆就開始做噩夢,夢里有個全身是血的小男孩抱著韓茹的大腿不放,哭喊著叫“媽媽,媽媽你不要拋棄我!”。
如果只是一晚沒什么,都這么大年紀,張凡安慰幾句韓茹也就放下了。
但沒想到這幾天,韓茹只要一睡著就在做這個夢,搞得她都要神經衰落了。
現在正值高考最后幾天,學生老師都很緊張。張凡這邊要顧及學生和女兒的情況,那邊又要照顧老婆的心情,身體累,心更累。
“你放寬心,和朋友出去逛一逛,多想些快樂的事情。實在不行過幾天我帶你去找心理醫生,看看醫生說是什么情況。”
……
盡管之前唐安說不管這件事,但當晚,他和柳青衣出來夜游的時候,還是不自覺跑到了張老師住的那棟樓。
透過窗戶,他看見在張凡夫妻兩人之間,還躺著一個淡淡的嬰兒鬼影。
這鬼嬰還未成型,只有幾個拳頭大小,卻緊緊抱著張凡的妻子不放。看它虛幻的樣子,恐怕這兩天就會自行消散。
張凡的妻子神情恐懼,冷汗漬漬,陷入噩夢當中。唐安轉頭看向柳青衣,對方會意,遙遙對著那鬼嬰一點。
鬼嬰噗的一聲直接被打散,弱到連一點靈魂之力都沒有提供給唐安,張凡妻子臉上害怕的神情也隨之漸漸平復。
隨后,唐安與柳青衣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
五天后,當唐安結束最后一場考試,從高考考場里走出的時候,不禁開始回顧自己的高中三年生涯。
無論最后的成績如何,他都算是給了自己這高中三年時光一個交代。
“接下來就是仁安了。”
對于這所據爺爺說沒有一個普通人的學校,現在的唐安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