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黃蝮。”
付華看了眼這即使沒了頭都還在不停扭動的蛇軀,挖了個小坑,將被踩扁的蛇頭填進去,埋上土踩實。
“雖然不致命,但被它咬過的人二十四小時必須接受治療。被咬后最多三個小時就會高燒發熱,脫水并意識模糊。”
在現在這種情況,陷入昏迷狀態狀態幾乎就是被判了死刑。
看著黃巖平腿上的傷口,楚文下意識的皺眉。韓飄飄只掃了一眼就不再關注。
唐安放下手里的背包,靜靜的站在黃巖平身邊。
但是,黃巖平本人沉默了一會二,突然輕輕一笑。
他將身后的包放下,背靠在一顆樹上。表情中透著一股釋然,還有一股放下一切的輕松。
“耽誤你們一點時間,陪我聊聊天吧。”
付華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幾人將黃巖平圍在中間,紛紛坐了下來。
神情恍惚的看著上方茂盛的枝葉,黃巖平陷入了回憶當中。
“我的名字是黃巖平,今年三十三歲,在十一年前入職,成為一名刑警。”
“刑警的工作是很忙的,這見鬼的世道經常有案件發生。所以我平常很少在家,沒有空陪我的妻子和女兒。甚至我女兒在出生后的第五天,我才見到她第一眼。”
“幾年前吧,具體六年還是七年我也忘了,我突然能看見被害者的靈魂守在他自己的尸體附近。通過和被害者靈魂之間的交流加上我個人的努力,破獲了不少案子,在前年提升到了刑警隊長的職位。”
說到這里,黃巖平的臉色變得十分陰郁。
“但就在兩個月前,我發現我的妻子出軌了。”
“那是在一次追捕逃犯的過程中,我的腹部不幸中槍,被醫生搶救了過來。但后來全面檢查的時候,醫生告訴我我先天性精子活力不足,幾乎不能生育,有孩子的可能性很小。”
“當然,幾乎不能生育不代表肯定不能生育。所以我偷偷取了我女兒心心的唾液去做親子鑒定,結果她居然真的不是我的親生孩子。”
黃巖平憤怒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將一把黃土捏的細碎,從指縫中流出。
“然后我瞞著我的老婆請了半個月的假,開始調查關于她的事情。發現她其實一直都在和她的初戀男友交往,心心也是她和那個人的孩子。”
提起這件事情,黃巖平咬牙切齒,渾身肌肉緊繃,額頭上青筋畢露。
“當時我恨不得沖到那個男人面前,一槍打碎他的腦袋!”
“但回到家后,看著乖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心心,我的心一下就軟了。”
黃巖平半嘆息著說道。
“都這么多年了,即使心心不是我的親生孩子,那也是我的女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實有著另一個父親。”
“殺了那對狗男女很容易,但我被抓著償命,心心她該怎么辦?以后她長大了,知道這件事,能挺過去嗎?”
“所以在一個月前,收到仁安大學錄取通知書和介紹的時候我就猶豫過要不要來。但后來,我親眼看見應該帶著心心在家休息的老婆和一個男人在逛街,才終于下定決心。”
“幸好之前簽過合同,我死后心心能獲得一份生活保障。作為一名父親,我現在也只能做到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