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書院，張鴨就看到馬氏在打費無盡。
按照馬氏的說法，這個愛騙人的小子已經快被治療好了。
如今費無盡再也不敢說自己是大夫之子了，甚至聽到大夫兩個字，都會下意識的尿急。
如果說，費無盡的轉變凝聚著馬氏拳拳到肉的愛，那么馬騰飛則成為了姜子牙的小跟班。
當然，馬騰飛并不是向姜子牙學習什么道術。
這兩個人實際上是教學相長的關系，湊在一起琢磨做買賣的事情。
張鴨算是看出來了，姜子牙這貨雖然做生意屢戰屢敗，但是屢敗屢戰，就是不肯去好好封神。
這除了他對于自己不能成仙之事默默抗拒、消極怠工之外，更深層次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愛做買賣。
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姜子牙姜尚這個人，乃是齊國始祖，在戰國七雄之中，齊國可是出了名的注重商利、愛做買賣的。
只不過在另外的時空中，姜子牙創業失敗，只好含淚回到宗門繼承了封神大業。
哪怕是貴為周朝宰相，哪怕是裂土封侯，成為齊國之祖，姜子牙他都是不快樂的。
他的生活沒有靈魂，是行尸走肉的工具人。
仿佛是籠子里的金絲雀，只能無奈的向著命運妥協。
然而這一次不同了。
他遇到了張鴨，人生的軌跡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如今姜子牙創業的思緒如泉涌一般出現，與同樣滿腦子稀奇古怪思想的馬騰云碰撞在一起，形成了無數火花。
當然了，創業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從前姜子牙都失敗了，這一次多了一個酒肉忘年交，也不知道事情有沒有轉機。
張鴨對于他們的事情沒有什么興趣，最多到時候可以放給他們一些貸款。
張鴨更感興趣的是殷破敗那個小子。
悄悄蹲在墻角，張鴨恰好看到被馬氏胖揍一頓的費無盡鼻青臉腫的將殷破敗叫到一邊，二話不說就是一拳把他打倒。
“殷破敗，是你小子向老巫婆告的狀是吧，小爺我今天打不死你！”
非常奇怪的是，從前遠比費無盡身體底子好的殷破敗居然變得孱弱不堪，整個人一碰就倒，仿佛隨時都會吐血一樣。
費無盡哼哼唧唧的咒罵著，拳腳相加，“知道為什么我能打你嗎？就憑我叫無盡，你叫破敗，小爺我就比你牛逼！”
殷破敗則是死死抱住腦袋。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一月來，自己吃得多，練得勤，但身子骨卻一日不如一日，出現了明顯的倒退。
只是這一切，他從來沒有在兩個妹妹的面前表露出來，卻被心思縝密的費無盡發現了端倪。
殷破敗死死護住胸前的小紅花，還有手指上的黑色古戒，不讓費無盡將它們打壞。
這些都是張鴨校長送給自己的獎品，代表著書院的認可，這些榮譽不能被破壞。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殷破敗從牙縫中擠出了這樣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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