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條不長的懸河邊,高飛一行人滯留了三天,這在胡列三人看來,已經快的超乎想象,而高飛也終于明白,余先生為什么說捕捉弱水需要一副靈活的身手,即使有粉沫進行標記,肉眼能看到弱水,和捕捉到弱水,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兒,三天之內,高飛下水五次,休息的時間在不斷的縮短,在捕捉到第二絲弱水的同時,高飛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在飛速提升。
這種提升,并不是元力的提高,而是對元力的應用,以及對道的一絲理解,這種朦朧的理解,高飛還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只是那么一點點,對他捕捉到弱水的幫助已經非常大了。
收好瓷瓶,在得到另一絲弱水之前,他不會給胡列、封鐵柱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這種局面,是他有意為之,否則給紀元師的那絲弱水,完全可以平均的分給兩位天神。
他需要讓兩位天神明白,只要在他高飛身邊,得到弱水是肯定的,差別只在時間上,同時提升自己的修為,對他們只有好處。除此之外,還要讓他們知道,親近他高飛,是一件很劃算的事兒。這引伸出一個共識,投資他高飛是有利可圖的。
三天的時間里,高飛喝的是兩位天神提供的乳元液,身上也多了兩件威力相當不錯的元器,而他付出的僅僅是辛苦。這種辛苦的回報,除了一絲弱水,還有對自身元力控制能力的提升,以及對元武更深層次的認知。
高飛能想到的,胡列和封鐵柱自然也能想到,不過沒關系,兩位天神應該很高興看到高飛占這種便宜,便宜占的越多,他捕捉弱水的能力就越強,一個七階尊者,無論提升多少,對他們來說,都在可控范圍之內,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心中暗自贊嘆,余先生的腦子太好使了,經林豐的提點,高飛才明白,人家玩的是陽謀,把一切都擺在臺面上,輕松的牽著別人鼻子走,用以達到他自己的目的,這才是高人。兩位天神,加上高飛,三個人誰都覺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這種處理事情的方法,被林豐稱之為共贏。
高飛已經不象之前那樣信任林豐,可對林豐的智慧,高飛還是非常羨慕的。當然,現在高飛也知道,這并不是林豐一個人的智慧,在他的身后,已經形成了一個團體,是一群人在幫助林豐分析高飛的情況。最讓高飛無法理解的是,這么一群充滿智慧的祖地人,需要的居然是高飛早已經不在乎的金幣。
直到現在,高飛也無法在腦海里形成祖地準確的印象,能在天上連續飛上萬里的鐵鳥,能拉著數千人,以每個時辰上千里的速度不停奔馳的鐵龍……
高飛無數次的在心中衡量,感覺鐵龍的速度比飛毯更快,據說也更舒服。鐵鳥的速度更夸張,他偷偷的問過紀元師,哪怕是短距離全力暴發,以紀元師的能力,也無法與鐵鳥相比。據說祖地里還有速度超快的鐵鳥,能突破幾倍音速。
紀元師的回答是,她作不到,當身體的速度接近音速的時候,有一股很強大的阻力,降低她的速度,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形成林豐所說的破除音障。只有對速之大道的理解達到一定高度的人,才有機會作到。或許封鐵柱可以,但幾倍的音速,那是不用想了,能破音障已經是封鐵柱的極限,這還只是紀元師的猜測,他到底能不能作到,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赤元大陸的情況與祖地不同,元武者的實力,是最大的秘密,隨意詢問別人的底線,足以引發生死之戰,不到戰斗的最后一刻,任何一位元武者,都會留一手。
懸河無數,可并不是每條懸河中,都能找到弱水,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四人不斷的在懸河石巷中穿行,在高飛的感覺中,大家一直在向地心挺進,不斷的下降、下降再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