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刻姜小曇臉上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同時她昂首挺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夫人,用極其嚴厲的語氣呵斥道“你就是烽煙將軍周元讓之妻你也是朝廷的一品誥命夫人,怎就如此不懂規矩見了本君為何還不行禮”
姜小曇的聲音很大,而且故意用上了嚴厲的語氣,明顯就是在教訓大夫人。
大夫人原本還一臉從容,可是聽到姜小曇提到誥命夫人,又以本君自稱,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姜小曇可謂瞬間握住了大夫人的命門,她是皇帝親封的鄉君,論品級比大夫人要高,主動行禮那是天經地義的,如果大夫人不按規矩來,那么便是失禮。
失禮之罪可大可小,雖然僅憑這個對大夫人也不會有實質的損失,但是如果姜小曇有意將此事弄得人盡皆知,那么丟面子的自然是大夫人和她身后的兩大侯府。
到了她們這種層次,除了在朝堂上你死我活的利益之爭,最看重的便是這面子二字了。
大夫人鐵青著臉深吸一口氣,而后雙手放在腰間,屈身對著姜小曇一拜,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定西侯府何氏,拜見樂平鄉君”
“免禮吧,周夫人要不要進府坐坐”姜小曇微微點頭,算是還禮,而后同樣語氣冰冷的問大夫人要不要進府坐坐,不過她把周夫人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姜小曇知道大夫人是不可能進府的,不過同樣也是面子,大夫人既然對自己行禮了,又是在自己家門口,這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都要做做樣子請一下。
“謝鄉君好意,小婦人今日是來領我女兒回去的,另外林公子是定西侯府的客人,還請鄉君把他們給放了。”大夫人壓下心中怒意,一臉平靜的說道。
看到這女人如此快就鎮定下來,姜小曇也是有些佩服,心道不愧是侯府大婦,這城府是沒的說。
大夫人說自己是來領女兒的,她這么說也沒錯,雖然秀兒不是她所出,但正妻更勝生母,她確實有資格決定秀兒的事。
這一下反倒把姜小曇給難住了。
“你女兒你女兒怎么會在我府上”姜小曇故作不解,卻是明知故問的說道。
“周秀兒在貴府,乃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而她的婚事也是兩位侯爺早就定下的,如今婚期臨近,她自然該回家了”大夫人卻是不再拐彎抹角,直接一句話擺明了車馬。
秀兒是定西侯府的女兒,這一點是事實,她不像周昂是被剔出族譜的,加上她是女子,婚姻之事由父母做主也是天經地義。
姜小曇神色變得凜然起來,雖然她也知道這件事很棘手,但周昂曾明確表示過要幫秀兒,這件婚事她們自然是不能答應的。
而后姜小曇一臉傲然的說道“周秀兒本君自然認識,但她不僅是定西侯府的女兒,更是我興建伯府的小姐,她的婚事可由不得你們來安排,得由他兄長說了算”
姜小曇的話可謂有些霸道了,也毫無遮掩的表明了態度,不過這也恰恰體現了如今興建伯的威嚴和權勢。
“這些話也是興建伯的意思嗎你們可想好了為了一個女人這么做值還是不值”大夫人目光不善的盯著姜小曇,最后這一問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周秀兒的婚事說到底就是一場政治聯姻,在大夫人甚至周元讓的眼中,秀兒其實也只是一個工具。
“這就是我的意思。”姜小曇還沒開口,忽然巷口又傳來一個聲音,不知何時周昂已經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