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灼靠在囚車之中,他手腳都上著鐵鏈,鼻腔之中發出鼾聲,正呼呼大睡。
“兄弟,你說這家伙怎么就這么心大一路上吃了睡,睡了吃,押了這么多年犯人,如此悠閑的還真是第一次遇上。”李可灼的囚車四周有十幾個官差把守,這些人反倒不如李可灼這個犯人悠閑。
“誰知道呢,莫不是嚇傻了”另一個官差小聲的嘀咕著。
這些刑部官差見了太多的囚犯,其中不乏死囚和流放到苦寒之地的,而這些人中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變得瘋傻也不在少數,所以當此人說李可灼可能傻了時,其他幾個官差都表現得深以為然。
“你說老夫傻了呵呵,死期將至卻不知自知,你們恐怕才是真的傻吧”忽然囚車之中李可灼睜開眼睛,目光輕蔑的掃過的囚車外的官差。
李可灼的語氣完全不像階下之囚,他這一句話讓這些看守的官差都是一愣。
然而還不等這些官差說什么,廢棄的驛站外就響起一聲慘叫。
下一刻十幾個官差挺身而起,紛紛抽出佩刀,將囚車圍成一圈,警惕的看著屋外。
與此同時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響起,更有兵器碰撞,尸體倒地的聲音,很明顯是有人來劫囚車了。
不過幾個呼吸之后,屋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而后幾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這是幾個身著灰色勁裝,系著白色披風的人,他們手提鋼刀,刀刃上還在滴著鮮血。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圣教一定會派人來救我的。”看到這幾個突然出現的殺手,李可灼一臉興奮的說道。
當李可灼知道自己竟然只是被判流放儋州時,便深信一定是白蓮教在朝中的勢力出了力,而這前往儋州路途遙遠,正是劫囚車救出自己的好機會。
眼下的一切,正好印證了李可灼心中的猜測,同時他對白蓮教也更加狂熱。
“動手。”幾個殺手之后還有一人,這人沒有佩戴任何兵刃,就兩手空空的站在幾個殺手身后,不過很明顯此人才是這次行動的首領。
隨著一聲令下,白蓮教殺手身如鬼魅,幾個殺手迅速出招,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最后十幾個刑部官差就被全部殺死。
而后殺手砍開囚車,又為李可灼斬斷手鐐腳鐐。
“你們是哪一支的兄弟”李可灼看著這些白蓮教殺手感覺無比親切,而白蓮教有個傳統,便是凡教中兄弟姐妹,除了級別特別高的有特殊的尊稱外,其他人都以兄弟姐妹相稱。
“在下山東老掌柜座下弟子韓山通,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那個殺手的首領對著李可灼抱拳說道。
在白蓮教中,除了總教的高層外,各地還有分支機構,而統領一方布政司的,便被稱作老掌柜。
李可灼點了點頭,而后這些人便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廢棄驛站中的尸橫遍地。
夜色之中,李可灼被帶到了一個村落之中,這些人走入村中輕車熟路,很快便走進了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而這么大一群人也沒刻意隱藏,竟然沒有驚動村里的人。
小院的主人已經入睡,這些白蓮教的人進入小院,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一般。
很快李可灼被帶進一間房中,只是房中很快傳出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響,隨后李可灼和那些白蓮教殺手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