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草一根根的匯聚拼接,最后果然就是一棟普通的民宅,只是由青草匯聚,看起來徒有其表。
“安幼輿應該確實是自己走來的,或許他還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指物化形看來兇手還是一位道行高深的妖仙。”看到空中由草葉組成的民宅,周昂似乎已經明白了。
下一刻周昂雙手放下,那些草葉瞬間失去了力量四散落下,最后散落在地上,與先前又一般無二,在普通人看來還真難以察覺。
安幼輿離奇死亡,安府很快布置起靈堂,因為九月末十月初這段日子尸體很容易腐爛,安宏博打算尸體停上一兩日便下葬。
不過就在靈堂搭起的第一天傍晚,一個年輕的女郎忽然闖進了靈堂,她不由分說的撲在棺木上嚎啕大哭,嘴里還說這糊涂啊孽緣啊之類的話。
“姑娘是什么人看你打扮還是未出閣的樣子,與小兒是什么關系”安宏博見女子哭的傷心,但行為太過異常,便開口質問起來。
那女郎哭的眼睛紅腫,聽到安宏博問話,這才止住哭聲,而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欲言又止的說道“我是我叫花姑子,其它的你們便不要問了,我只告訴你們,安郎的尸體千萬別急著下葬,至少要等夠七天,如果七天后我沒有回來,那時候你們便將他葬了吧。”
女郎自稱花姑子,竟然就是安幼輿口中時常出現的人,她說完這些話后,又看了一眼棺材中的安幼輿,而后從懷中拿出一個青草心編的紫姑神。
那用青草心編的紫姑神有眉有眼,連衣裙都十分鮮明,手工十分精致。
花姑子將紫姑神放在了安幼輿的尸體上,而后身形急竄就跑出了安府。
安宏博帶著人往外追去,可一眨眼就見不到花姑子的人影了。
“快,立刻將此事告知使君。”安宏博對花姑子的出現心中有疑,知道此女是重要線索,便立刻派人去匯報周昂。
此刻布政司衙門的后院內,周昂正在用著晚飯,不過飯桌上不止他和姜小曇,還多了一個葛良功。
自從周昂與葛良功有了半師半徒的名份后,葛良功借著拜見師娘的機會,很快便討得了姜小曇的歡心,而后葛良功不僅能隨意出入布政司衙門,連后宅也是暢通無阻。
她一口一個師娘,叫的姜小曇也是心花怒放,留下葛良功吃飯,已經成為習以為常的事情。
“使君,按察司僉事安宏博府上來人通報,說是剛才有一個叫花姑子的女子出現,丟下一個草人就跑了。”很快花姑子出現的消息就出現在周昂跟前。
“哦那你們先吃,我去看看。”周昂放下筷子,立刻起身準備離開。
看到周昂就要離開,葛良功與姜小曇對視一眼,而后葛良功對姜小曇說道“師娘,弟子也去看看吧。”
“好,你可把他盯緊點,你瞧他一聽什么花姑子草姑子的,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姜小曇小聲的對葛良功說道,看起來對周昂有些不放心。
其實這也不能怪姜小曇,主要是周昂每次遇到鬼神妖邪作案,總會莫名其奧秘的搞出些事情來。
畫壁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寡婦師妹來。
陸判換頭換心那次,莫名其妙的畫了一幅畫,現在京城之中都還有個畫中女鬼對周昂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