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侯請。”周昂微微拱手,便走向了左側的案幾。
周昂從一開始都稱周元讓的爵位而非官職,而周元讓也是一口一個興建伯,也沒有稱呼周昂的布政使官職。
“興建伯有什么話可以說了吧”周元讓入座后直接說道。
周昂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見周元讓如此開門見山,他也就直接說道“此番為兩件事而來,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在本侯這里只有公事沒有私事。”周昂話音剛落,周元讓便想也沒想的就說了一句。
見周元讓如此干脆,周昂也不惱怒,依舊一臉笑意的說道“談不談私事我們可以稍后再說,不妨本君先告訴侯爺這公事的內容,你再做定奪。”
“洗耳恭聽。”周元讓一直沒有好臉色,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周昂點了點頭,而后端起案幾上的酒杯,自顧自的飲下一口,而后才緩緩說道“如今邊關戰事吃緊,本君也知道侯爺多有難處。本君身為陜西布政使,按理說也應該為侯爺分擔一二。所以本君打算為烽煙軍糧草二十萬石,箭矢十萬支,不知道侯爺對本君的誠意可還滿意”
聽到周昂最后兩句話,周元讓神色大變,他也不得不承認,周昂給出的條件很誘人,這些也正是烽煙軍如今最缺的東西。
“你想要什么”周元讓一臉嚴肅的問道,他知道周昂不可能平白無故拿出這么多東西來。
“這些東西,只換侯爺與我好好談談私事。”周昂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他拿出這么多東西,竟然只為讓周元讓心甘情愿的告訴自己關于余鸞的事情。
面對周岸的回答,周元讓竟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好像他也在努力的回憶著。
過了片刻之后,周元讓才抬起頭來,對著周昂點了點頭說道“你這買賣本侯無法拒絕,不過我可無法保證我所知的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無妨,本君相信侯爺這點誠信還是有的。”周昂不以為意的說道,看起來兩人就像是討價還價的生意人。
“那你問吧。”周元讓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周昂定了定神,他要問的自然是與自己母親有關,此刻即便以周昂的心性也不免有些激動,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
而為了能平起平坐的在周元讓面前問出這些話,他也付出了太多太多。
努力平復了心情,周昂終于開口問出了期待已久的一句“我母親究竟是誰她從哪里來又去了哪里”
周元讓聽到周昂的問題倒不意外,看來也是預料到了周昂會問這個。
不過他卻沒有直接回答周昂的問題,而是同樣一臉疑惑的說道“其實本侯也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不過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
周元讓的回答讓周昂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滿懷期待的說道“侯爺請講。”
“二十二年前,京都定西侯府的小侯爺剛剛大婚不久,他娶的是武強侯嫡女,兩人新婚燕爾非常恩愛,新婚之后兩人便搬到了城外的別院居住,他們都以為生活就會如此平淡而甜蜜,直到一個神秘的女人突然出現”周元讓直接講述了起來,不過他講的這個故事與周昂想象的出入有些大。
毫無疑問周元讓講的這個故事中那個小侯爺就是他自己,而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應該就是周昂的母親無疑了。
周昂沒有打岔,便是心中疑惑不斷也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等著周元讓繼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