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貞本來是要打的。聽他這么一說,改打為揪。
惡狠狠地說:
“賤骨頭。不打不舒服不是?你讓我打我偏不打,難道我還聽你的話不成?”
就是這一揪,也只是輕輕的捏著他耳朵,聊勝于無了。
嘴上再兇惡,心里早就軟化;暗暗說:
從今往后,見了他打是少不得要打的,只怕打不下手了。那么以后打還是不打他呢。
嘴上任性傲氣:
“狗小賊。你便叫我千萬遍小仙子,也是不能饒過你,你想回鄉下去?”
“可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
“我不讓你回家,你能到哪里去?一定要你做我的狗奴才。”
她這話倒不像是虛詞恐嚇。
關小七害怕她真逼著自己,立刻做什么狗奴才,緊緊閉嘴不敢還口。
她修理過關小七,終于忍不住發聲問:“姐姐你好好兒怎么吐血了?”
婆婆吐血,自然是一見歡毒發了,毒發原因是關心賊骨頭無辜受牽連。
阿貞先喜后憂,一切謎底都已經了然在心:
姐姐一如既往毫不在意鎮南。
她喬裝打扮成婆婆,一路與賊小子同行;又因為賊小子的話......
她不敢再想下去。
“姐姐,我錯了。”
從小到大,一直以來。
她朝思暮想,就是要勝過自己的姐姐。
讓她輸!越慘越好。
盡管姐姐從來都退讓,她每次都贏。
但大家都知道,是姐姐讓著她。
她自己何嘗不知?故而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必須要真正讓姐姐輸,最好每次都輸。
這次遇上半癡不癲的關小七,夾在中間鬧了這些枝節。
現在姐姐因自己任性下毒,今天又不擇手段地百般打擊下,終于毒發。
看到姐姐吐血,阿貞不由心生悔意。
她開始強勢著與關小七斗嘴,不過是不讓自己軟化下來。
心里分明感受到姐姐真的出事了,傷嚴重了,自己并不快樂。
最后親情占上風。
人世間很多愛恨情仇,執迷痛恨時,雖至親也無所不用其極。
果然千方百計后如愿以償,往往才明白其實不該那么做。
追悔莫及,它就是這么來的。
姐姐緩緩輕聲說:
“我不要緊,你別難過。我從來都知道你心里是在乎姐姐的。別哭,我沒事。”
“你這毒果然出奇。我如果不是心無雜念,只怕一日都壓制不住。”
“今日卻是關心則亂,你又勝了呢。可喜可賀。”
婆婆的回答分明承認了毒發誘因,罪魁禍首是眼前人。
阿貞捧出一口藥丸,悉心幫著姐姐服下。
無比憂愁地說:
“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贏了。以前不開心,今天更不開心。”
停了片刻,吱吱唔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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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過。一見歡太過古怪,這毒本來是不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