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若城外,蠻族再一次發起了攻勢,預警的號角聲已然吹起,只休息了半個時辰的御北軍將士,操刀提盾,再一次站在了那巍峨的城頭。
隕魔孥在翼長的們的指揮下又一次對準了那咆哮中的蠻族,只是這一次,嗜血的異族們再沒有仰天長呼那血戰到底的誓言,狂躁的蠻族們出奇的靜默。
守在城頭的一位旗主定睛望去,在那密集的蠻族軍陣中,一輛輛箭樓正從蠻族的大軍里緩緩駛來。
這名旗主臉色一變,四周的將士都在不安的低聲驚呼,那蠻族居然使用了攻城的器械,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紀律森嚴的御北軍里已有不少武卒在驚慌的四處觀望,孥煞天的離去,這時終于被有心人發覺了,這名旗主一邊將身邊的幾名親衛喚來身旁,交代他們無論如何也得找到孥帥,一邊指揮著附近的旗使和翼長們將“破煞”對準那徐徐駛來的箭樓。
震天的戰鼓隆隆敲響,蠻族的軍陣中傳出一陣駭人的嘶吼聲,那名旗主不禁放眼看去,從那蠻族的軍陣之中涌出無數身著鐵甲的戰士,那閃爍著奇異色彩的灰甲,肩甲處向外延伸的尖銳長角,還有那頭盔護頰兩側雕刻的猙獰的獸面。
這一切在他眼里都顯得那么荒誕,什么時候蠻族已有了這般精良的裝備,這些身著鐵甲的蠻族戰士盡皆手持長斧,像極了鬼斧營中的斧手。
鼓聲突然間變的格外急促,蠻族們嘶吼著,其聲直入云霄,那一列列身著鐵甲的蠻族,手中長斧揚天一揮,向著霧若城飛奔而來。
“隕魔孥準備”先前的那名旗主高聲呼喊著霧若城頭上隱藏在箭孔后的神弩對準了那些鐵甲異族。
五百……三百……兩百,城頭的旗主在默默的計算著蠻族的距離,直到那些身著鐵甲的蠻族戰士沖進了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他才下令那隕魔孥攢射。
“放,射死這些畜牲”他大聲的怒吼道,他仿若看到了這些嗜血的妖邪死在那忘歸利箭的場景,只是期盼中的血霧并沒有升騰而起,無往不利的忘歸利箭居然如風中的敗絮一般,居然連那鐵甲都未擊穿,金鐵相擊之聲不絕于耳。
那些鐵甲蠻族毫發未傷,一些愣在城頭的士卒晃眼間便被一支支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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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中,連慘呼聲都未及發出便跌落而下,摔進那異族的軍陣里。
蠻族有了弓手,就藏在那些鐵甲士卒的身后,身為霧若城旗主的男人眼角在不由自主的抽動,身邊不時有慘嚎聲傳來。
蠻族,已不似以前那般飲血茹毛了,他們學會了使用工具,造出了這些攻城的利器,如今他們還學會了訓練射手,男子心底不禁開始深深的質疑,霧若城能守的住嗎?
包裹在嚴密鐵皮之下的沖車正直逼城門,一架架云梯已然立在了城頭,半個時辰之前蠻族還需要血祭自己族人的生命,才能將那為數不多的幾根黑色石柱定在城頭。
如今,只是短短的彈指之間,健陀羅人變覺的在跟天武人作戰一般,什么時候蠻族也有這么多攻城的器械了。
城頭西北角處騷動了起來,兩名率先爬上城頭的鐵甲蠻族正揮舞手中的巨斧,將一眾御北軍砍翻在地,包圍著他們的是十數名御北軍戰士,只是被視為軍中翹楚的御北軍,居然奈何不了這兩名蠻族。
當又一名鬼斧營的斧手被其中一名蠻族劈成兩截之后,北城的這名旗主大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破煞開炮”他怒吼著,狂叫著,抽出了手中的長劍,像那名蠻族質樸而去,身后驚天的炮聲久久不絕,似乎在為他壯行一般,男子長嘯一聲,一劍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