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的那冥界,又自成一方天地,里面哪有靈氣真元,盡是些鬼魅陰氣之物,陽晁神燈不但得不到絲毫的天地靈氣,相反還得緊鎖神識,以此來抵御那綿綿不斷的陰氣侵腐,
另外你又真是好逸惡勞,我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就從未見你修行過,那神洲雖比不上中洲這樣元靈充沛,可那修真問道的環境卻勝過此處數倍,你又有接引使的身份,可你……”
孟舒雅喋喋不休的說著,起先那態度還算和藹可親,可紫南離沒曾想到,沒過一會,這位來歷神秘的前輩高人,便長篇大論起來,先是指摘他作為陰差不思進取,
放著那冥府的修行功法不練,每天只知道渾渾度日,最愛胡侃亂吹,后來又說他不經世故,總是異想天開,將他那些賺錢的法子,一通數落。
“尤其是你不知輕重,居然將陽晁贈予你的黑鐵玄甲放在那尋鑒會上,要不是你道行低微,那玄甲神威已遠遠不如往昔,就憑你拿出這些東西,今后就不要想有一刻安寧”
她說到這里,目中一片迷離之色,似乎回想起了過往。
“歷來得到這陽晁著,哪一個不是天縱奇才,風流卓絕的人物,可到最后有幾個善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這樣淺顯的道理,想必你還是懂的”
孟舒雅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緩緩的踏上那銅臺,一步一步的走到紫南離面前,咫尺距離,女子探手摸來,指尖輕柔的滑在紫南離的臉上。
此刻她嘴角噙笑,雙靨酡紅,眼中盡是癡迷之色。
自喻為風流倜儻,當世第一美男子的紫南離,在怎么孤芳自賞,也絕不會蠢到以為這女子看上了自己。
她那憧憬而又迷醉的眼神,那般癡迷眷戀的模樣,分明是將他當成了別人。
紫南離繃著身子,僵著脖子,好似泥人一般,動也不敢動一下,直到過了許久,孟舒雅眼中又變回之前的清涼透徹,那摩挲在他臉上的纖纖玉手,才如受電擊一般的縮了回去。
自覺失態的孟舒雅雙頰通紅,她先是愣了一愣,柳眉一蹙,那香軟滑膩柔若無骨的素手便猛的抬起。
紫南離臉色一緊,看這女子的架勢,明顯是要賞他一個耳光,紫南離立馬驚呼一聲:“又來?”
孟舒雅咬著唇角,好一會才幽幽輕嘆一聲,那高高抬起的手臂,終究是沒有打在紫南離的臉上,兩人許久無話,這般曖昧怪異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好久。
“前輩是這陽晁的器靈?”紫南離摳著下巴,試探的問道,他受不了這般古怪的氣氛,那絲絲的曖昧好像還彌漫在這空氣中一樣,尤其是那女子先前還將自己放在天地洪爐中蒸烤了一番,當時孟舒雅可不是現在這般妖艷如花的模樣。
他可不是色迷心竅的糊涂蛋,這孟舒雅為何會出現在這耀靈城里,又為何會幫他打開這九界萬世宮的銅門,進到這殿宇之后,又怎么似換了個人一般,將他丟進那洪爐里,她手中扔進來的那兩枚藍色圓珠到底是何物?
這女子身上有太多的謎題等著他解答,他可沒那閑功夫,玩那些怦然心動的無聊游戲。
當紫南離問出那話后,孟舒雅的神情終于不像之前那樣羞燥,只是她柳眉一揚,似有些嗔怒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陽晁神識已鎖,現在沒人能見的到那糟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