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離人的銀針在紫南離的注視下,緩緩的向他逼來,紫南離暗暗的咽了口涂抹,內心雖然緊張萬分,可臉上卻裝的極為平靜。
他在心底暗自安慰著自己,活著的時候什么尸山血海他沒趟過,死后又是什么阿鼻地獄自己沒有看過,眼前這長針只不過尺寸嚇人了點估計就是扎在身上跟好癢癢沒什么分別。
離人長針上寒芒一閃而過,就在紫南離眨眼的功夫,已然消失不見,紫南離錯愕的張大著嘴,正想在身上摩挲著,看看那長針扎在了何處。
這時,猛然間覺得自己鎖骨和后頸兩處傳來了一陣鉆心的劇痛,他悶哼了一聲,眼前一黑,下意識的趕忙伸手撫在了墻頭,這才沒有癱倒在地上。
“離人已沒入了你的肩井和天柱兩處,這點疼痛很快就會過去,南離公子,我要提醒你,你不要異想天開的找些外道旁門來幫你拔出離人,
離人神針本就不是什么隱秘的法器,世間會這操持這法器的人比比皆是,可每個人修行的功法不同,打入離人的力道便不會一樣,所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要是找個對這離人一知半解的人強行幫你拔出,那最后的結果便是離人存存碎裂在你的體內,到那時,可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魏侯高似乎是善意的提醒著紫南離,只不過他的樣子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似乎料定了天武國的這位二世祖會鋌而走險,找旁人拔出這離人神針一樣。
“勞魏大人費心了,我一向惜命緊呢,這種傻事我是不會做的”紫南離扶著墻頭,喘息著說道。
“那就好”魏侯高淡淡的一笑,微微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向值守的護衛交待道:“將他們帶上來吧”
紫南離神色一凝,他們?魏侯高指的是誰,該不會是……
走在最前面的陶勇臉色慘白,本就被洗的泛白的灰布長袍上不知何故,多出了不少口子,右手上還纏著厚厚的麻布,從當中還能看到一抹鮮紅。
在他身后是神色慌張滿面驚恐的婦人和她那咿呀學語的女兒,母女二人到是衣裳整潔,看來沒遭什么罪,
在她們母女身后跟著的那對孿生姐妹,兩人都是朱唇緊咬,眼神中透著濃濃的不安。
緊隨其后的便是那緣起店的老板,舒小馨,還有她那歲數不大的親弟,舒小馨到是顯得格外平靜,臉上無悲無喜,只不過她的弟弟卻是雙眼通紅,看樣子之前定是狠狠的哭過一回。
紫南離的目光順著人群往下走,當看清那隊尾之人時,不由勃然大怒,化名芳兒的楚紅葉滿面血虧,一身黃白月綢裙早就殘破的不成樣子,手腕和腳踝上還戴著沉重的鐐銬。
眾人里只有楚紅葉身邊是有侍衛跟在一旁的,四名穿著怪異的士兵,人手一根手臂粗細的鎖鏈,鎖鏈另一頭牢牢的套在了楚紅葉的身上。
紫南離怒道:“魏侯高,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都將自己的命押給你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南離公子誤會了,我并沒有想過要拿這些人要挾你,這些人原本就是我要請到平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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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魏侯高淡淡的說道,他的眼神掃過人群,最后落在了楚紅葉的身上,這位御北軍的旗本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芒。
“請?魏大人的家學真是淵源啊,請人都是要動粗的”紫南離嘲弄道。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陶勇這幾人顯然是被人強行押送過來的,拋開楚紅葉不論,就單單是陶勇那灰敗的臉色,就足矣說明他之前跟人動過手,紫南離用腳都能猜到魏侯高的請是怎樣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