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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蠻族軍陣中卻是出奇的安靜,偶有一兩聲“嚯嚯”的腳步聲傳出,那也是蠻族軍隊在想向著霧若城挺進。
越過那漫無邊際的蠻族大軍,往北的一處山坡上,兩名騎馬的武將正凝望著這座健陀羅的雄城。
“都羅杰人,陌乞人的血要流盡了,你還不動手?”左首的那名騎士操著生硬的中洲語說道,他一身的血紅鎧甲,左臉上還有一道從眉梢至唇角的血色刺青,細細看去居然刺刻的是血蛭的模樣,讓人遠遠望去,好像這人是剛從尸山中爬出來的一樣。
“衛慕野利,你是什么時候學會陌乞人的話的,你們衛慕氏不是最討厭陌乞人嗎?”右首邊的騎士淡淡的說道,他的樣貌看似只不過二十出頭,膚色跟中洲人更加接近,尤其是頂盔下那一縷滑出的黑發格外引人注目。
“如果連陌乞人的語言都學不會,又怎么能打下這片肥沃的土地”衛慕野利臉帶不屑的看著身旁的都羅杰人,冷聲說道。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都羅杰人淡淡的一笑,他緊了緊了手中的馬韁,惹的那馬兒噴出了一連串的響鼻,好一會才緩緩的說道:“打下了這片土地又能如何,到最后還不是要拱手讓給嵬昊氏”
“我呸”在他身旁的衛慕野利沖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惡痰,連帶著他座下的戰馬好似都感受到了主人那憤懣的情緒,在那正兀自不安的滑動著馬蹄。
“要不是必勒格執意要將王鎧傳給嵬昊氏,就憑他嵬昊查干也配做眾王之王”衛慕野利臉色猙獰的說道,那模樣像極了吃人的惡狼。
“這都是……佛母的旨意”沉默許久的都羅杰人好一會才從嘴里吐了這樣的一番話,只不過這位貌似中洲人的蠻族神情異常的冰冷,也許在他的心底也埋藏著深深的不滿。
“哈,真是笑話,佛母認得他嵬昊氏?別忘了當初大白高國可是你我兩族共建,他嵬昊氏的祖上不過是獸人雜交的畜牲,要不是白湖之水洗盡了他們身上的長毛,他們現在只怕還在跟野狼騫狐爭食呢”衛慕野利眼中閃著異芒,神情怪異的說道。
在他一旁的都羅杰人臉上劃過了一絲不滿,他皺著眉頭說道:“夠了,你這般污嵬昊氏又有什么用處,你我兩族可是讓嵬昊氏趕出度厄洲的,過度的詆毀你的敵人,只會顯現出自己的無能,真正的強者都是用手中的長刀來說話”
都羅杰人的這番話好像觸動了衛慕野利深埋在心底而不愿被人提起的往事。
這位一身紅色鎧甲的蠻族大君突然拔出了腰間的長刀,那柄長刀通身漆黑如墨,刃口處還泛著紅芒。
長刀向著遠空虛砍了一刀,長天上頓時有一陣罡風凜冽的吹過。
衛慕野利神情復雜的仰望著蒼穹,好一會,才高舉著手中的彎刀,指著遠處的殘陽嘶吼道:“早早晚晚有一天,我要帶著衛慕氏殺回度厄洲,到那時,車輪以上的嵬昊氏男子都得死”
好像是舒緩了胸中的抑郁,衛慕野利的神情平和了不少,他拉轉馬頭,背對著都羅杰人說道:“都羅杰人,你別忘了,你們都羅氏半數族人的頭都被嵬昊莫干砍了下來,你的阿布、額吉、伊吉、歐沃還有你的阿哈、一督、額可都,全都被嵬昊莫干砍了腦袋,他們的尸首現在還掛在白塔下,
都羅首領部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你要是忘掉了這個仇恨,就算你將來踏平了中洲,做了陌乞人的王,你也不能下葬進白河。”
衛慕野利的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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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沾滿毒劑的刺一樣,一下子使得都羅杰人的臉色變的蒼白一片。
同樣制式的長刀離鞘而出,比起衛慕野利手中的黑色刀身,都羅杰人手中的彎刀在黑色的刀身中不時有一絲絲紅芒劃過。
“我沒忘,我永遠也忘不掉這血海深仇,不殺嵬昊莫干,我誓不為人”都羅杰人同樣的舉起了手中的彎刀,沖著西垂的落日狠狠的劈去。
像是要印證他的誓言一般,霧若城上的余暉今日格外的鮮紅,猶如落日在血海中浸透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