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死的可是一位星君啊!
天庭星君不少,足足三百多位,基本都是仙二代的人物。這個二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是誰?是誰下的毒手!”
東叔須發張揚,大聲咆哮道。他作為保鏢,責任更大,心里極為懊惱。原本他該是一直跟在慶佑星君身邊的,不過到了靈鶴洞府內,對方拿出了一壇百年丹酒來,而慶佑星君又說不用跟隨,其就想著先留在洞府內喝上幾杯,再出來與慶佑匯合,不料短短功夫,星君就被殺了。
“東叔,那兇手是個面目陌生的青年,已經往山下逃了。”
這時候,一個隨從連滾帶爬地從林子里跑出來,大聲叫道。
“沒用的家伙!”
東叔伸手一指,一道氣息便貫穿了隨從的頭顱,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本以為逃過了飛劍的絞殺,卻死在了自家人的手下。
東叔腳一頓,化作一道遁光,疾掠而去。
剩下靈鶴上人幾個,互相瞧了眼,龜真人面色很難看地道:“出了這事,該如何是好?如果惹得天庭動怒,只怕這萬神山都待不下去。”
萬神山乃福地,雖然排名末端,但福地便是福地,哪怕在仙域,也不好尋得,也正是因為靈脈稍顯松散,這才被他們幾個山主給占了,否則的話,哪里輪得到他們,早被那些天仙大神給拿了去。如果失去此地,幾人便失去了修煉的根本,難以承受得住。
火鴉道長壓低了聲音:“我聽說這個慶佑星君在三百六十五個星君中排名最末的……”
言下之意,暗指對方家族來頭沒有那么厲害。
靈鶴上人苦笑道:“即使如此,那也是星君啊。否則的話,你我何必挖空心思去討好于他?出了這事,跑不掉的,亡羊補牢,唯一的補救方法,便是盡快抓到那兇手,或許能減輕些罪責。”
龜真人脾性暴躁,沉聲道:“這兇人是哪兒冒出來的?竟敢對星君下毒手,不可能是萬神山的人,莫非是外面闖進來的過路客?”
聽到“過路客”一詞,靈鶴上人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是呀,前些時日,慶佑星君與我到萬神山,說是要尋人。不過他閃爍其詞,不知那人是誰。看星君的神態,頗為著緊,想必不是等閑之輩。”
龜真人嚷道:“現在說這,也是無用,還是快追人吧。”
幾位山主就不多言,紛紛施展遁光,朝著山下奔去。
卻說趙靈臺斬了慶佑星君,立刻腳底抹油,以極快的速度下山。不多久,到了山下,略一沉吟,知道萬神山的那些地仙們不會善罷甘休,當即選了個大道路徑,把速度慢了下來,很快,就融進了來往的行人之中。
嗖嗖嗖!
遁光破空,縱橫往來。
見到仙人當空,路上的行人紛紛參拜,祈禱不已。為免突兀,趙靈臺也俯身下去。
循著些蛛絲馬跡,東叔最快追下來,猛地想起一事,他并不知道兇手面貌,而那位報訊的隨從已經被自己一指殺了。當時的他,實在大動肝火,動了真怒。慶佑星君出了事,他就難以交待了。
“恨呀,早知如此,當初便該盡快返回天庭,為何在萬神山盤桓多日?”
望著路上的行人,東叔咬牙徹齒,猛地腦海靈光一閃。作為慶佑星君家族的老人,其深得信任,知曉不少內情:“是了,這兇手難不成便是飛升上來的趙靈臺?只有這個亡命之徒,才會悍然對一位星君下手。”
想到這,他一顆心砰砰地跳,覺得捕捉到了一線希望:如果把趙靈臺拿住,送上天庭,獻給仙帝,那就是大功一件,能抵消掉失責之罪。說不定,還能得到封賞。
不管如何,必須試一試。
拿定主意,東叔渾身氣息再不加掩飾,蓬發爆發。
呼呼!
平地席卷起大風,鋪天蓋地,往道路上,四周的地方上吹去。
昏天暗地,其聲嗚嗚,好像妖魔來襲般,頗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