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女子為何不能帶兵?”
禪王聽了一愣,愕然道:“兵兇戰危,怎么可能讓女子為帥?再者說,那黑龍王是那么好惹的?聽說這次連陰魔人都冒出來了,那就更不能讓孤的金枝玉葉、寶貝疙瘩涉險!乖女兒,聽話,就讓黑龍王和金帳汗斗去吧!他們誰贏了,都和咱們沒關系。”
金蝶禪王如此說法,倒也正常,整個大金國誰不知道,玉山郡主就是禪王的心頭肉,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還有就是,這魚羊城,乃北地第一堅城,背靠綠水、四面環山,不只城高墻厚,更駐扎著十萬無量金甲兵,有了這些,才有他金碟禪王世襲的爵位和屬地。
蘇璃兒揚起玉頸,傲然如青鸞赤凰,堅聲道:“父王,正因如此,方需即刻出兵不可!”
“哎呀…….你怎么這么犟呢?來來來,孤帶你去找你的母后,讓她與你分說!”
“父王,您先聽我說!黑龍王此次有陰魔人助陣,又有無數散居在草原之上的小部落支持,此戰,金帳汗恐怕皇位難保。”
“這我知道,你看,朝廷昨日還遣使者前來分說,只是讓孤推脫下來,孤怎會傾力去助陣?萬一咱們的人都打光了,我這禪王的位子,一樣也保不住!”
蘇璃兒嬌笑道:“父王放心,女兒自有分寸,此次不用無量金甲軍一兵一卒,只需父王撥付女兒民壯一萬、糧草軍械若干,無需遠戰,只在窩兒青一帶安營即可。
如此,即予金帳汗顏面,不致事后落了口舌;也從側翼,虎視黑林部,使其有所掣肘!
若事不可違,女兒自然不會貿然接戰,全身而退還應容易!”
聽著女兒說得頭頭是道,禪王寵女無邊的心思又一時占據了上風,盤算了一會兒,也覺得如果照著女兒的話做,倒是真的可以一舉三得。
況且,自家的郡主從小就聰明伶俐,遠比她的那些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們強出千倍、百倍,蘇璃兒如果是男孩兒,早就立她為世子了!
現在,蘇璃兒出落成了這草原上最美麗的一朵花兒,弓馬騎射的本領更不遜色于男子,這帶兵出去轉上一圈兒,也未嘗不可。
想了又想,禪王才終于點頭道:“孤令古老坤帶三千金甲助你,再許你金印自募精壯兩萬,可好?”
蘇璃兒聞言喜上眉梢,雀躍道:“我就知道,父王最是疼我了!”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禪王也不禁老懷大慰,暢笑道:“孤當然是最最心疼玉山,不過,可要記得自己說出的話,只在窩兒青駐守,不可冒進,若來敵勢大,更要早早撤兵,不許讓我這把老骨頭心焦才是。”
蘇璃兒如同即將上陣的將軍一般,右手捂著心口,躬身施禮道:“末將謹遵王爺旨意!”
“哈哈哈……你個可人兒的小丫頭!頑皮!快去、快去,此事也要告知你的母后,要不然,她呀,又得在孤這耳邊,嘮叨起個沒完沒了,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