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去,了解一下我家挽音中意的人。”夏琳雀躍道。
沒等云挽音回復,夏琳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臉上寫滿失落道:“算了,還是不打擾你們了。”
“一起吧,沒事的。”云挽音笑著道。
“真的可以嘛?”夏琳眼睛瞇成月牙狀。
“嗯。”
這里是諾克薩斯,這里是張寒出生的地方。
如今的張寒已經滿頭白發,人們都說她是一個強大的士兵,只有張寒知道自己不是,她是為了國度的生存而生,國家亡了,她的生存將毫無意義,強大,張寒承認,但她并不認為她是一名士兵,她只是一女子而已。
“張寒。”
呼喊張寒的是她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是整個諾克薩斯最強悍的人物,他身著血紅色的披風,手上拿著一人多高的斬首斧,雖說是一人多高的斧子,但這斧子并不與這名偉大的領袖一般高,只是說,斧子很巨大,而他,更巨大,巨大的顯得暴戾、兇悍。
這個兇悍的人的名字叫做德萊厄斯,是諾克薩斯軍隊的將軍,是整個諾克薩斯人心里敬畏的對象,或許斯維因也是,但那或許并不能稱之為敬畏,更準確的,應該稱之為懼怕。
“到你上場了,你是諾克薩斯的驕傲。”身著血紅色披風的德萊厄斯此刻臉上毫無在戰場上的兇悍,而顯得有些欣慰,有些慈祥,但張寒似乎有些不太習慣,不是因為不習慣這個人,而是她不太習慣與所有人打交道。
德萊厄斯厚實的手掌拍了拍張寒的肩膀,往前抬了抬手,示意她從那扇門出去。
張寒有些猶豫,因為她不習慣與人打交道,但軍令如山,敬禮過后她還是向那扇門走了過去。
張寒的手放在了那扇門的把手上邊,感受著已經被摸得圓滑的溫潤木質感,她猶豫了片刻,回頭看了一眼副將,他沒有看她,而是透過五顏六色的玻璃看著樓下。
定神許久,張寒豎了豎本已挺拔的脊梁,推門而去。
“嘩!!”
山呼海嘯的吵鬧聲向她撲來,張寒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煩惱。
今天是諾克薩斯城邦百年都不曾舉辦過的榮耀盛典,整個城邦的人民都來觀賞這一盛宴,來看看為這個強大國度斬殺敵人的強大士兵們,而這個時候正是張寒該上場的時候了。
剛從那個臺下陰暗房間走出來的張寒,有些不適應刺眼的陽光,當然不只是她不適應,就算是沒有從陰暗房間走出來,諾克薩斯的人們可能也都不太適應像是今天這樣刺眼的陽光,諾克薩斯常年烏云密布,不見陽光是常見的事情,明明這里距離暗影島很遠,但為何會一直如此陰沉?
而已經習慣陰沉天氣的諾克薩斯人民感覺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這樣陰沉的天氣正好也符合諾克薩斯這樣陰沉鐵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