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命院,兩人正好迎面撞見了一個正悠閑地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的胖胖中年人。
“陳師傅,我中午要吃爆炒牛蛙,溜豬肝,紅燒肉,椒鹽魚塊......”卓一舟歡呼這跑了過去。
看著跑來的卓一舟,中年人眼中閃過一抹寵溺,笑著伸手摸了摸卓一舟的腦袋,看向后邊的黎青。
“四個菜任選二,另外給他加個飛龍湯!”
黎青鏡片之后的明亮眼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行嘞,中午飛龍湯!”陳師傅笑著點頭道。
“好嘞,有飛龍湯!”
丟下歡呼的卓一舟,隊長緩步地朝著院子深處走去。
穿過了一個走廊,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子里。
院子不大,有著一個葡萄架,和幾個石桌凳子。
頭發蒼白、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正坐在院子里陽光下,就著一壺老酒,一碟花生米,甚是悠閑。
“老師,您又喝酒了!”
黎青皺了皺眉頭,在老者的對面坐下。
“嘖!”
端著小酒杯的老者,抿著嘴巴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下,眼睛還瞇了瞇,口發出了一個響亮的聲音。
伸手又從碟子里,摸了一顆花生米丟盡口中,嚼了兩下,輕吐了口氣,露出了愜意至極的神色:“老陳這油炸花生米真是做到了極致,脆而不焦,咸而不苦,舒爽啊!”
黎青苦笑著提起酒壺,給老者滿上,道:“醫生說您這肝臟不好,就不能少喝一點!”
“我都這把老骨頭了,多喝一點,少喝一點有什么區別?”
老者抬眉斜眼看了看自己最滿意的弟子,輕哼了一聲,道:“再說現在這酒能讓我怎么滴?除非被人砍了,你師傅我十幾二十年內都還死不了!”
“老師,您就不能說點吉利話么?”
黎青嘆了口氣,道:“我昨兒聽說拓荒隊那邊這幾日尋了幾壇子上好的猴兒酒,回頭我給你去弄一壇來!”
“好好好!”
老者精神一振,猛然坐直身來,催促道:“快去快去,再不去,說不得就沒了!”
“沒事,我給余首領打了電話,說了請他給您留一壇!”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松了口氣,連連點頭,又懶懶地靠回了椅子上,端起杯子悠閑地咪了一口。
“老師,冷婆死了!”隊長道。
“那個老婆子死了?”
老者抬了抬眼,眼中閃過些許詫異,笑了起來,道:“死了倒好,我早看這老婆子不順眼了,只是顧著幾分情面,不想收拾她!這倒是省了事!”
“根據查探,冷婆是行咒的時候,被反噬垂死,然后被人殺死,拿走了詛咒草人。”
“不過,根據一舟所說,詛咒草人應當已經損毀!”
老者緩緩頷首,端起酒杯,一口抿下,緩緩地吐了口氣。
良久之后,才輕輕吐氣,道:“交代下去,密切關注,詛咒草人非同一般,若是落在別有用心人手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
看著徒弟走出院外,老者的目光逐漸地犀利了起來,喃喃地:“這老婆子向來精明謹慎,能讓她反噬的,那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