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他認認真真地兜頭就是一個大禮。
而他的夫人,也是隨之屈身一個萬福。
離得那么遠,周昂攔都來不及,只好匆匆一避,然后快步過去,“伯道兄這是作甚,嫂夫人快快起身,你們這是做什么?”
待周昂來到身前,蔣耘剛好直起身子,卻是一把抓住周昂的手,激動得身體有些顫栗,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帶著些哭音地道:“子修兄,大恩不言謝。以后若有什么差遣,請盡管直言,耘但能有所助,絕不推諉。”
周昂哈哈一笑,還沒說話,蔣家夫人忽然又哭著道:“本以為是發了急癥,不曾想到,居然是有奸人謀害。若無先生,我們夫婦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此事,更談不上為孩子報仇。是先生,為我那一雙兒女,報了這大仇!”
說到這里,她已是語帶哽咽,道:“請先生,再受我一拜!”
說話間,她竟是再度斂衽,屈膝一禮。
這要是現代社會,還能伸手拉一下,但這個年代,雖說大唐國的社會習慣,并不崇尚把女子圈在家里,女子的社會地位也并不算低,但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這一點,卻也是依然存在的。
因此,周昂連拉都不方便拉,只好趕緊避讓一下,擺手道:“嫂夫人快別這樣。伯道兄,嫂夫人,你們以后便稱呼我一聲子修就是了。家里稍坐。”
說話間,他向里延客。
但這個時候,蔣耘卻婉拒了,他道:“我們夫婦得聞消息,第一時間就想到,應該是子修你在做這件事,一時情緒激蕩,決定要第一時間過來向你道謝。只是,今日心緒不定,實在不宜登門做客,就不叨擾了。謝過了子修,我們還是想,先回去祭奠一下兩個孩子。”
周昂聞言當即停下,想了想,點點頭,道:“也好。也好。”
蔣耘聞言退后一步,拱手,道:“改天,待此事一了,定當再來答謝。”
周昂也拱手為禮,“伯道兄客氣了。”
蔣耘拱拱手,轉身招呼牛車來,夫妻兩個上了車,一仆人趕著馬車走了。
只是,這一番舉動,不但驚動了路人,也早已驚動了院子里面的周蔡氏和周子和。等周昂進了家門,兩人不免追問。
剛才一路思考,沒注意到坊門口是不是貼了告示,這時候周昂就只能順著高靖下午宣布消息的時候大概提到的內容,把這件事簡略說了說,周蔡氏這才明白。
片刻后,他道:“誰能想到,想要買個院子,竟叫你查出一樁大案子來。不過,此事做得好,做得好啊!”
周昂聞言只是笑了笑。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但到了第三天,周昂下了值出衙門,卻在門口碰上了周曄,而且看樣子,他應該是在門口專等自己的。
“子修,來,為兄剛買了一套宅院,你來陪為兄去看看。”
“啊?大兄你怎么又買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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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帶著我家小朋友從他姥姥家回來了,所以……我盡量抓時間寫,盡量多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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