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這脾氣也太大了吧?
因為婆媳吵架弄得鄰居心煩從而引發的血案?
怎么想都覺得不靠譜。
當然,殺人者不是普通人,甚至都未必是人。
單單只從那霍大郎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地只手穿透杜二的胸膛,并且掏出他的心臟這一點,就已經可以確認他要么是修行者,要么是一只妖。
但他為什么會這么做呢?
案子基本辦完,杜儀帶著陳翻還在外頭繼續忙活,劉瑞帶隊把肉鋪里的目擊證人們押回縣祝衙門之后,卻也已經結束了公干,回到了公事房。
其他人都不在,劉瑞進了屋子,一邊大聲沖外面的仆役要開水喝,一邊笑著對周昂道:“子修,我聽說你都沒問任何人,就知道兇手什么長相了?你這手本事可是厲害呀!我聽說長安那邊也有這種高手……”
沒等他說完,周昂已經笑著擺手,道:“雕蟲小技罷了!不值一提!”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問:“叔玉,據你這些年遇到的案子,你有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就是……會不會有人,或者妖怪,性格異常的暴躁?”
劉瑞聞言想了想,道:“妖怪們的脾氣,好像都挺暴躁的?就我見過的來說……越是實力低的,尤其是剛剛成了妖怪的,越是脾氣暴,我覺得主要是傻!還有就是,越是單干的,還沒被什么妖怪的組織或者什么神秘宗門給吸收的,也會更傻一點。就是你說的脾氣暴躁!”
周昂聞言緩緩點頭,卻又忍不住問:“暴躁到……聽見隔壁鄰居吵架,就忍不住要過去殺了人家?”
劉瑞聞言咧嘴笑了笑,搖頭,“這個倒不至于,就是……傻一點,蠢一點而已,也不至于蠢成這樣!像今天這個案子,我也是頭一回碰見。”
周昂再次緩緩點頭。
想了想,他忽然起身,道:“不行,我得回去,再找幾戶街坊問問。”
劉瑞訝然,仆役正給他倒水呢,他也不等倒完,就擺擺手示意仆役出去,自己卻顧不上喝就過來,追著周昂,道:“問什么?你覺得不對?”
周昂道:“這個案子很簡單,我倒不覺得怎樣,問題就在于,這個殺人的動機太過異常了。”
“所以你懷疑……那殺人者的脾氣暴躁到這種程度,是另有原因?”
周昂點點頭,道:“差不多是這樣,所以我得再去……”
兩人邊走邊說,轉眼間已經到了院子,正在說話,卻忽然看見高靖和方駿前后走進了院子,看見周昂,高靖抬了抬手,于是周昂停下說話。
四個人在院子里碰面,高靖道:“下午的兩起殺人案,你們都跟了對吧?”
見兩人點點頭,他嘆了口氣,緩緩地道:“現在問題有點麻煩……殺人者霍大郎,死了。”
周昂與劉瑞聞言皆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