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他始終參與其中,但是卻幾乎沒有留下絲毫可供捕捉的痕跡。
只有此刻的這詭異一笑。
這個時候不由得再次回想起,自己當時坐在江邊的茶攤上胡思亂想時,曾經想過的一些東西。
請用“衍”字造詞:衍生、繁衍、推衍……
…………
“子修,子修……你沒事吧?”
周昂忽然回過神來,將自己從各種思緒里抽身回來,深吸一口氣,道:“我覺得,我可能找到真正的兇手了。”
高靖愣了一下,“你不是說那霍大郎的表弟已經……慢著,你是說……這件事背后果然是有操縱者的,對嗎?”
周昂點了點頭,道:“我看見他了。”
高靖又愣了一下,隨后臉上迅速露出驚喜的表情。
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樣子的三件連環案形成的近乎于案情閉環的案子,三天的限定破案時間,帶給他的壓力可想而知,好不容易抓到的一條線索,又在剛才被周昂親口否定掉,此刻他的壓力可以說是達到了巔峰。
雖說就算三天破不了案,郡祝衙門也未必就能因此把他怎么樣,至少是不至于直接把官職給擼了,充其量就是申斥一番,減掉些許積功,但那種在案子面前無能為力的感覺,卻是讓他難以忍受的。
更何況這里面還牽涉到了跟郡里的一些明爭暗斗,他更是不愿低頭認輸。
而現在,周昂忽然告訴他,他找到真正的兇手了!
他的驚喜可想而知。
于是心念電轉之間,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周昂,當即問道:“此前我們曾經做過推測,懷疑那霍大郎自身并不是什么修行者,他只是心智被蠱惑、被操控了,所以……你現在可以確定這一點,并且……‘看見’了那個操控者,對嗎?”
周昂鄭重點頭。
那一刻,高靖的拳頭緊緊握起,旋即松開。
深吸一口氣,他臉上終于難得地露出狂喜的模樣。
“那咱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回衙門,我需要一個畫師。”
“善!咱們這就走!”
話說完,高靖邁步就要下江堤,但猶豫了一下,他卻又站住,忽然回過身來,看著周昂,猶豫片刻,道:“子修兄,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周昂笑笑,沒說話。
但片刻后,高靖卻又道:“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法術,也無意窺探,不過我得告訴你,你的這種法術,我此前聞所未聞。為子修你考慮,咱們今天的查案過程,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它也不會出現在卷宗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