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財摸摸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竟然學上了師父這個習慣性動作,說話的時候,沒事喜歡摸摸自己的頭,雖然自己的頭一點也不光……蘇小財笑道:“精壯不多,都是農夫或者江湖人,沒有經過訓練,根本上不了戰陣!”
“現在你這樣的打仗,需要戰陣的時候不多啊!”
“這倒也是!不過,即便是我們有很多遠程武器,但最終還是抵不過來剿大軍人數多,最終總有沖上來的,難免短兵相接,我怕就怕在這里!”
“根本不必害怕!只要一下子打中七寸,不管來多少,都會慫了!”魯寒方笑道,“大宋的戰卒,要是真的能沖破驚雷陣陣,拼殺到最后和我們短兵相接,展開刀刀入肉的廝殺,那現在,北方根本就不會有一個契丹人立的遼國、女真人立的金國和羌人立的夏國!大宋何至于送糧送錢送美人,卑躬屈膝,燕云十六州百姓在契丹人手里為奴為仆?
相信我,大宋戰卒,大多都是軟蛋,只要血見的多了,就算拼了命,也要逃跑,打死也不前進!他們寧可把命送在潰逃的路上!”
魯寒方老伯不知帶為何,說著說著,竟然極大憤慨起來,激動地一陣拼命咳嗽,然后擺擺手,不說了!
蘇小財攙扶著他,給他拍拍脊背順順氣,老人卻推開了蘇小財。
“您老何以……?”
“因為老朽很早以前,是大宋一個戰卒,和契丹人打過仗,和西夏人打過仗!真正一個窩囊!你不知道,朝廷會派一個白面書生率領軍隊,有時候會是一個閹人率領軍隊!真正還不夠害的臊!
這種人來到軍中,說得天花亂墜,遇到敵人,一個照面看見幾個人頭落地,立時就嚇丟了魂,恨不得爹媽給他多生幾條腿!
老朽當年不愿后退,率一支小隊獨自拼殺,陷入重圍……真真氣煞人也!
從此,老朽對大宋不抱半點希望,后來跟了‘二張’,也逐漸明白了,皇帝這玩意并不是天生的,只要能打下江山,誰都能坐一下子!所以,對趙家那些軟蛋完全失去了敬畏,一心想著拉他們下馬!
我堂堂漢家男兒,要的漢唐雄風,不是搖尾乞憐的所謂宋!”
蘇小財萬萬沒想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卻激憤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二張……他們也只這么想的?”蘇小財問道。
“是!張黛巖想打江山坐皇帝,張黛山其實是不贊同的!
張黛山,就是后來的戒色大師,一直都很神秘,他不知道學過什么神奇的術數、奇門遁甲什么的,會觀天象、會測氣運、會觀氣象,至于面相、手相、易理什么的,無所不通……
他其實已經預測了二張終將失敗,他說,氣運從來不青睞張家!
后來,一切果真煙消云散!
不過,成了戒色大師的張黛山,卻并未心灰意冷,把一切轉入暗中,一直都在運作,后來預言了‘河出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