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艄公年齡已是不小,雙眼昏花,只隱隱約約認出是個三個和尚,倒是看不出這三人并非善類。
夏云墨含笑點了點頭道:“相逢即是有緣,栽他們一程也是無妨。”
烏篷船向岸邊靠攏,那艄公大聲道:“這船是這位公子租的,三位大師父不用付錢,快些上來吧。”
這三人冷哼一聲,卻不在意,正要上船時,左邊那和尚忽然一頓,眼睛睜大:“等等。”
另一個和尚皺眉道:“寶象師兄怎么了?”
喚作寶象的和尚道:“善勇、圣諦,你們看船上那人,像不像是“血刀狂魔”夏云墨?”
善勇、圣諦定睛看去,驚訝道:“不錯,我看過那廝畫像,應該就是那小子。”
這三個和尚暗中覬覦連城訣,曾花費了許多功夫打探夏云墨的消息,一下子就將他認出來了。
夏云墨也聽到了三人的談話,對艄公說了聲:“先將船劃到對面,待會我喚你過來時,再將船劃過來。”
隨后,夏云墨足尖一點,身如飛絮,在水面上點了兩下,便落到了岸邊。
夏云墨笑著打量三個和尚,摸了摸下巴,笑呵呵道:“果然是你們三個禿驢,本大爺今天心情好,你們把《血刀經》交出來,各自砍自己兩刀,再廢掉自己武功,老子今天就饒你們一條性命。否則……”
夏云墨的嘴角揚起一抹和善的微笑:“老子就來叫你們什么叫我佛亂渡有緣人,斬秋刀之下出孝子。”
這三個和尚分別叫做寶象、善勇、圣諦,都是血刀老祖的徒弟。
三人平日里無惡不作,欺壓良善,且個個好色,現在應該就是劫掠了某個女子,正要去行淫。
夏云墨此行正是為了血刀門絕學《血刀經》,應該就在那喚作寶象和尚的家伙手中。
這《血刀經》真氣運轉路線特殊,更讓夏云墨重視的則是血刀經中記載的血刀刀法,這刀法奇詭,和夏云墨的七殺血刀頗有相似之處。
若是以此作為映照,很有可能讓自身刀法更進一步。
他正是打聽到這血刀門的僧人在揚州一帶犯案,就來此處碰碰運氣。
卻沒想到,尚且未到揚州,就遇到了這三個家伙。
寶象、善勇、圣諦三個和尚也是一愣,他們武功高強,手段歹毒下賤,再加上血刀老祖撐腰,從來都是別人見了他們就跑路,今日竟遇到了個不知死活的。
寶象嘿嘿怪笑道:“兩位師弟,聽到沒有,這家伙叫我們交出血刀經,各自砍自己兩刀,然后廢掉武功。”
善勇冷笑道:“怎么沒聽見,我們眼前的這位可是如今中原邪派第一高手,就連我們師父也比不過,我看我們還是乖乖聽話好了,免得被被他給殺了。”
話雖如此,但語氣中卻有著說不出的譏諷之意。
圣諦和尚的嘴角掀起一絲不屑:“中原武林不都是些徒有虛名之輩,我等踏足中原以來,所斬殺的高手不知凡幾,這些人無不是名頭駭人之輩,實則不堪一擊。”
善勇微微頷首道:“中原人夸夸其談,吹捧出來的高手實在太多。而且中原人個個擅長推卸責任,明明是自己武功太差,卻不承認,反而一昧的夸贊對手。”
寶象目光在夏云墨身上掃視著,舔了舔嘴唇道:“待會宰了這家伙,拿來煮肉,我倒要來嘗嘗這的血刀狂魔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