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殺手,青衣少年。
只見夏云墨手持竹傘,從容不迫的應對四方殺手,他衣袖揮動間,無數斷魂針暴射而出,化作團團云朵,舒卷自然。
這十來個殺手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此時卻無論如何也攻不進斷魂針布下的“流云卷散”之中。
夏云墨來來回回就使用者一招“流云卷散”,但效果卻比平常高手的十招、百招還要厲害,好似水銀瀉地一般,防御的沒有絲毫縫隙。
任何殺招在“流云卷散”的舒卷碰撞中,攻勢也只能消弭無形。
“殺!”
其中一個青衣轎夫施展身法,手中長劍一展,唰唰唰唰的連刺四劍,一劍快過一劍,一劍猛過一劍,已是連續刺出四劍,刺入連綿不絕的針勢之中。
“這劍法倒是不錯。”
夏云墨贊嘆了一聲,手腕一轉,便有一根斷魂針捻在他的手上,只見夏云墨上一撥、下一撥、左一撥、右一撥,就將這長劍盡數撥開。
同時還操縱斷魂針,阻擋其他高手的攻擊,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破綻。
這青衣轎夫面容一肅,口中發出一聲大喝,當頭一劍劈下,這一劍威勢驚人,好似將山岳都能劈成兩半一般。
咻!
夏云墨拇指扣著食指,運足勁氣,一根斷魂針倏然破空此處,勁氣激蕩間,就連四周的雨水都給迫開,形成了一個真空范圍。
“當”的一聲脆響,青衣轎夫手中的長劍竟然被崩成了兩截。這一根斷魂針威勢不絕,繼而朝著青衣轎夫刺去。
青衣轎夫亡魂大冒,心頭念了一句“我命休矣”,腦海中一疼,便轟然倒下。
又是數十招過去,這十來個殺手卻又倒下了四人。
其余殺手也由最初的狂風驟雨般攻擊,轉變為防守。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放松,只因他們一個不慎,便有可能被刺入眉心,丟了性命。
并非這群殺手都是草包飯桶,而是夏云墨的斷魂針出手太過迅捷而狂猛,如電閃,如雷鳴,事先又無半點征兆,委實可怖可畏。
不過夏云墨心中卻也生出了一些疑惑,殺手講究的是“一擊不中,遠遁千里”。
更何況,原本十來人同時出手都不是夏云墨的對手,現在為何還要死死糾纏,就這么想要送死嗎?
“都退下吧。”,正在他疑惑間,忽然有一道聲音從轎子里傳來的。
這聲音一響起,剩余的殺手立刻如閃電般退到轎子旁邊,低眉頷首,模樣恭敬到了極點。
簾子被掀開,一人從轎子中走了出來。
這人穿著華麗,背著個包袱,鼓鼓的,也不知放了什么東西。年紀應該不小了,眼角堆有皺紋,留著山羊胡子,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就像是在對誰諂媚討好。
這樣的人,竟能指使這群亡命殺手??
這人抱了抱拳,笑瞇瞇道:“小人上官云頓,見過夏云墨夏公子。”言語舉止也恭敬有禮。
夏云墨眉頭一挑,也抱了抱拳道:“原來是天殘派第一高手,失敬失敬。”
上官云頓又十分客氣的說道:“小人最近接了一筆大買賣,買家公子的項上人頭,所以在下才會叨擾公子賞雨的雅興,萬望公子不要見怪。”
夏云墨笑道:“可是我這顆項上人頭可不太好拿,你可要小心非但沒拿到我的腦袋反而把自己的腦袋也弄掉了,這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