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撓了撓頭,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便是如此了。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的,少之又少。
夏云墨又道:“不過你也無須著急,你雖然是盜圣,卻也沒有殺人放火,你娘在六扇門身份不低,將來指不定要給你弄個免罪金牌。”
白展堂拍手笑道:“這感情好啊。”
兩人又聊了一會,夏云墨笑道:“老白,你先偷我的笛子,現在我要破例告訴了你密使的消息,你小子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白展堂道:“我不是請你喝了酒嗎?”
夏云墨道:“我還請你吃了烤鴨,這不算,不算。”
白展堂也有了三分醉意,半躺在房頂上道:“那你想要什么?先給你說,我身上已經沒銀子了,一窮二白。”
夏云墨哈哈道:“不要你的錢,把你偷東西的本事交給我就行了。”
白展堂道:“輕功?你的輕功比起我來,可差不了多少。”
夏云墨道:“不是輕功,是手上的功夫。”
白展堂呵呵笑道:“好,這本功夫叫“君子手”,嘿嘿,名字不錯吧,是我從小姬那里學得的。”
這一門武功算不得多么珍貴,白展堂對于武功也不是特別在意,當即就和夏云墨講解起來。他喝了些酒,講的有些迷糊。
所幸夏云墨是學武奇才,再加上這一門武功都是些手上技巧,不算太深奧復雜,倒是學的很快。
一炷香后,夏云墨右手翻飛起來,速度其快無比,幾乎只看得到虛影。
白展堂微醺到:“不錯,不錯,已經有了我三分本事,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接著,白展堂酒興大發,給夏云墨講起了他這些日子的盜圣生涯。
他雖不殺人放火,但卻也領略了一番江湖滋味。再加上這廝生來就有說書人的天賦,一件小事都能說出個花來,更何況是這江湖之事。
講的當真是此起彼伏,繪聲繪色,天花亂墜,讓人不覺沉迷其中。
只是語氣中卻也有幾分唏噓蕭索之意,白展堂并不太喜歡江湖之事,比起闖蕩江湖,更想要當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夏云墨聽得也很有意思,又感其心思,帶著幾分醉意,敲杯而歌。
“昨夜風雪未減,行人稀夜露寒。
何方大俠提著劍,凍的像條敗犬。
所幸被厚衣暖,我屋里正打鼾。
再香的酒依舊難咽,風塵付山間,
說書人說當年,擒神龍下九天,
盜來凌霄十二卷,攬明月臥云巔。”
“……”
皓皓明月下,歌聲,笑聲,還有不經意間的唏噓聲。
或許,這就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