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鼠孫八望,五十五歲,擅長暗器,……酬銀四百兩整。。”
那鐵鉤獨臂漢子冷三一鉤將尸身挑起,瞧了兩眼,見并無任何差錯,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絲暖意,將尸體夾在肋下,大步奔出。
另一個不停喝酒卻再咳嗽的黑衣漢子冷二倒了杯酒遞過來,夏云墨一飲而盡,隨即搖頭道:“味道還行,不過比起我的就差遠了,還是喝我的吧。”
說著,就從酒葫蘆里倒了一杯酒給冷二。
冷二一口飲下,果然醇厚悠久,又帶著幾分烈意。一入腹中,就有一股熱氣騰騰而起,好似飲下了一口烈焰般。
就這一回功夫,門外又有腳步聲響起,但見一個落拓少年提著尸體走了進來,少年外表斯文秀氣,神情懶散但不忘微笑,好似將所有事都渾不在心一般。
落拓少年似已來過數次,輕車熟路,手中也有一張告示。
“賴秋煌,三十六歲,伎出崆峒,擅長雙鞭,囊中七十三口喪門釘,乃武林十九種殘毒暗器之意,此人劫財采花,淫毒兇惡,……若有人擒獲,無論死活,酬銀五百兩整,決不食言,仁義莊主謹啟。”
見又有人送來尸體,那咳嗽的冷二也起身,見沒有錯后,便將尸體也提走了。
前廳中,就只剩夏云墨和落拓少年。
落拓少年本不是話多的人,此刻見了夏云墨,卻又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一方面是其人風采不凡,英俊瀟灑,隱隱如日月入懷之勢。
像這般人物一出江湖,便是把一把錐子放進布袋里,那錐子還會不扎破布袋?可這人的來歷,他卻一點也不曾聽過。
另一方面則是他曾經見過夏云墨交過的尸體,都是額頭一點血痕,實在看不出是何種武器造成。
“你也想喝酒?”夏云墨瞧落拓少年望了過來,搖了搖酒壺道。
落拓少年說了聲“謝謝”卻不拒絕,結果酒杯,便飲了起來。
兩人對坐飲酒,你一杯,我一杯,并不言語,氣氛有些冷,但無任何繁文縟節,卻也痛快得很。
幾杯酒的功夫后,冷二、冷三便回來了,這一次手上除了尸體外,還提著兩袋銀子。
兩人大步走了進來,隨手一拋,手里的尸體便穩穩落入棺材中,而夏云墨與少年手中也各自多了袋銀子。
落拓少年又與夏云墨連飲三杯,揣起銀子,抱拳一笑,站起就走。
那知道獨臂漢子冷三卻是將兩人攔住:“莊主請兩位廳上用酒。”
夏云墨自無不可,而落拓少年卻是微微一笑,拒絕道:“不敢。”
冷三擋在少年面前,不讓他離開,少年左跨一步,他就右跨一步。少年右跨一步,他就左跨一步。
少年微微一笑,身子一閃,就已閃道獨臂漢子身后,輕功之妙,就是夏云墨也忍不住拊掌贊嘆。
冷三也是干脆,倏然掄起鐵鉤就往自己頭頂砸去,瞧著架勢,非得砸個腦漿崩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