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天色陰沉,風雪呼嘯。
門內燈火通明,擺著上好的酒菜,酒香撲鼻。在墻角,還有一尊黃銅獸爐里隱見裊裊青煙騰起,如絲如縷。
夏云墨淡淡道:“我沒有,不過我兒子有啊。”
那賈剝皮的面上又立刻露出了笑容:“那不知先生的兒子是?”
夏云墨直指對面那錦衣公子,笑道:“這就是我兒子,昨天剛收的,你去找他要錢吧。”
賈剝皮眼睛一瞪,好似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場亦是一片嘩然,紛紛將目光投向錦衣公子。
那錦衣公子先是一愣,接著面色迅速漲紅,他拍桌子怒道:“你這人……你這人簡直……,怎如此胡說八道!!”
夏云墨笑道:“昨天我娶了你娘,雖然是單方面的。但也算你半個爹了,乖兒子,為父我又給你找了一個后娘,開不開心,高不高興?快來來叫二娘。”
那錦衣公子渾身發顫,咬牙切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手一揮:“給我好好教訓這廝。”
自錦衣公子身后越出兩名精悍護衛,摩拳擦掌,一左一右撲向夏云墨。
大廳中的豪商巨賈自是不乏高手做護衛,每一個皆是重金聘請,以禮相待。畢竟這些富商都明白,無論再多的財富,也沒有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平日里,這些富商互相攀比,有時候一個出色的護衛比起美貌的姬妾更加長臉。
可此時,他們才發現,他們平日里引以為傲的護衛,似乎和這不顯山不露水的錦衣公子護衛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兩人左右并肩齊出,身影騰挪變化,輕功竟比起尋常一流高手還有厲害不少。
左邊一人手中多出了一雙鋼爪,鋼爪撕裂空氣,化作點點寒光,如星雨般灑像夏云墨胸口要穴。
右邊一人雙拳連環出擊,虎嘯生風,偏偏又靈動縹緲,變化無方。縱然是投入全部心神,卻也很難料到此人雙拳最后會擊向何處。
這樣的鋼爪拳法,在場稍懂武功的人皆是心中一陣凜然。除了少數幾人外,其余大多數人怕是這兩個護衛一招都接不下。
這王公子到底何許人物?竟能夠招募這等高手做護衛。
洛陽城臥虎藏龍,果然非同凡響。
“你這不孝子,竟指使下人打你的父親,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夏云墨輕輕嘆息著。好似年邁的父親,面對忤逆的兒子,有著說不出的心酸可憐,叫人聞之傷心,見著掉淚。
嘆息聲中,一只白玉似的手掌蝴蝶般爪風拳雨中一飄,一引。
兩個護衛突然覺得自己全力出擊的一招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準頭,自己的手掌突然不聽自己的使喚。只聽得“砰”、“嗤”兩響,緊接著就是兩聲慘呼聲。
夏云墨舉起杯酒,倒入白飛飛的紅唇中,這紅唇越發的誘人魂魄。
夏云墨的身子好似動也未動,而兩個護衛就已倒在了大廳中。
其中一個護衛胸口被鋼爪插中,鮮血像涌泉般流出來,顫聲道:“好……好厲害的武功。”腦袋一歪,就沒了氣息。
另一個雙眼激凸,嘴唇微動,像是想要說什么,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永遠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