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人年紀輕輕,就有這身可怕的功力,怕是善善罰惡二使年輕時也是不及,不知是什么來歷。
“你們遠來是客,雖然帶著幾分惡意。但我這做主人的豈能輕易怠慢了客人,不如隨我去品品茶,滌蕩塵俗。”夏云墨笑瞇瞇的說道。
長樂幫的幾人面面相覷,最后只能將目光投向貝海石,貝海石沉吟了一番,道:“既然主人盛情難卻,我等又怎能隨意推辭,叨擾了。”
夏云墨揮袖道:“請。”
他在前面領路,將背后毫無顧忌的展現在貝海石等人面前,姿態閑雅,似無絲毫防備之心。
有個堂主朝貝海石使了使眼色,表示現在聯手偷襲夏云墨。
貝海石咳嗽著搖了搖頭,先不將對方來歷不明,單說對方先前展示出的輕功和指法,怕是他們數人合攻,也有很大可能不是對手。
長樂幫的數人隨著夏云墨走入日月居,這日月居本是長樂幫總舵,平日里高手如云,弟子眾多,熱鬧得很。
可是現在卻只剩下看門的和幾個仆從雜役,空空蕩蕩,倒是多了幾分清幽的意味。
一行人來到大堂中,夏云墨坐在上位,拍了拍手道:“侍劍,來客人了,去沏一壺茶過來。”
“知道了,公子。”內里傳來了一陣黃鶯出谷的聲音,不多時就有一個侍女走了出來。這少女身穿鵝黃短襖,鵝蛋臉,眼睛睜得大大的,神色溫柔,嫵媚可喜。
貝海石等人都認得這少女,這少女是幫主的侍女,侍劍。
平日里無論是誰要見幫主,都需得先經過她的通報。
侍劍瞧見了貝海石等人,也吃了一驚,給數人奉上了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夏云墨微微品茗,然后道:“諸位且嘗嘗茶。”
幾人怕他在茶里下毒,都只是端起杯子,做了個樣子。
唯有貝海石明白此人一身武功絕倫,對付他們根本不必用什么下作手段,因此他倒是這八人中唯一一個喝了茶的,讓夏云墨對他多瞧了一眼。
眾人飲了茶,又聽著日月居主道:“這地方本來喚作長樂幫,我閑游到此,見著地方寬大敞亮,就拿來做了自己的居所。諸位瞧瞧,這里應該還勉強能夠住人。”
貝海石嘴角抽了抽:“的確能夠住人。”
夏云墨笑道:“所以我就把這長樂幫里的那幫閑人都打發了出去,這些人不服氣,說等他們的幾位堂主,還有什么貝大夫回來了,有我好瞧的。這長樂幫又是管魚塘的堂主,又是抓藥的大夫,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做甚。”
聽他如此譏諷,一個面上兩條大傷疤的漢子忍不住“砰”的一拍桌子,喝道:“我長樂幫到底什么地方抵罪了你,何必苦苦相逼。”
夏云墨笑道:“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長樂幫的一人,自然談不上什么得罪。”
那大漢又沉聲道:“既沒有過節,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占我總舵。”
夏云墨啞然失笑道:“白鯨島的大悲老人不也與你沒有過節,江湖上許多豪客不也與長樂幫沒有過節。”
那大漢神色一滯。
大漢曾和幫中另外兩個高手一起去“請”大悲老人加入長樂幫,大悲老人不從,三人合力,取了大悲老人的性命。
比這般還要兇狠可惡的事情,長樂幫的人不知做過多少,殺人放火,坐地分贓也是常事。
在其中,無非就是“利益強弱”四個字。強者勝,弱者敗,優勝劣汰,利益才是一切爭端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