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墨面色漠然,淡淡道:“你們覺得他是該殺還是不該殺。”
還不待雪山派的開口,石清已是滿面蒼白,羞愧道:“殺,當然該殺。”
石清之前就從雪山派弟子那里聽過石中玉的所作所為,知道是個狡猾無恥之徒。如今更是覺得這孩子卑劣殘忍,好色成性,死了也是活該。
石中玉聽得這話,立刻逃到他母親面前,從懷里掏出黃緞包兒,打了開來,是一對玉鐲:“娘,我早幾年尋得一對碧玉手鐲,一直帶在身邊,只盼有一日能見到你,親手戴在你手上。”
他卻是知道母親脾氣性子軟的多,想要花言巧語一番,躲過這一劫。
閔柔原本喜愛首飾打扮,見著鐲子溫潤晶瑩,煞是好看,想到兒子的孝心,不由得蘊意銳減。
她可不知這兒子到處沾花惹草,一向身邊總帶著珍寶首飾,一見到美貌女子,便取出贈送,以博芳心。
“兄弟,我和母親才剛一見面,我不想和父母分別,我愿洗心革面,改過自新。”石中玉又拉過石中堅的手,誠懇的說道。
這家伙倒是腦袋好使,而且油腔滑調,一眼就看出夏云墨不容易說話,就和石中堅打起了兄弟感情,希望石中堅能從中說和。
石中堅睜大眼睛,一臉糾結,卻是不知道該怎么做。
“請居主主持公道。”白萬劍一看不妙,立刻向前一步,朝夏云墨躬身道。
“請居主主持公道。”其他的八位弟子亦是異口同聲。
夏云墨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侍劍,我門下只有一條規矩,你可還記得是什么?”
侍劍道:“不得故意傷害無辜。”
夏云墨道:“什么是無辜?”
侍劍道:“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
夏云墨道:“武功與江湖人士而言,那就是利器。一旦拿起利器,就已有了傷人,或者被人傷的覺悟。而那些平民百姓,便是手無寸鐵無辜之輩。”
他抬起頭,望向石中玉,石中玉忍不住向后退了好幾步。
“你貪花好色,乃至于殺人放火,都沒什么,可你……”
夏云墨的話還沒說完,卻見石中玉跳起來,反駁道:“那你這輩子就沒有殺過無辜嗎?沒有犯過惡行嗎?”
夏云墨聳了聳肩道:“不知道。”
石中玉一愣:“不知道?”
夏云墨露出思索之色道:“江湖人士我殺的最多了,這里面也多是大奸大惡之輩。至于不會武功的,若非貪官污吏,就是土豪惡霸。至于有沒有誤傷,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做不來大俠,但也欽佩那些俠義之士,希望天下的良心多幾顆,所以有時候一些俠義之輩沖撞了他,也沒有趕盡殺絕。
石中玉面容露出一絲興奮的光芒,高呼道:“那你自己屁股都坐不正,憑什么給我定罪?”
夏云墨道,道:“憑我武功比你高。”
他拇指扣著食指,連連點出,立刻有兩道勁氣將石中玉雙腿貫穿出血孔,石中玉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送去雪山派吧。”
……
(三合一,為堂主o覺醒v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