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不停碰撞,宛如疾風驟雨,雨打芭蕉。
兩人皆是以快打快,身法疏忽來去,劍影飄忽,乍一交手,當真精彩絕倫。
張清幽的劍法如冬日梅花,時而高雅清冷,時而燦爛如霞。有時一劍飛出更是千姿百態、傲骨凌然。
而侍劍的劍法卻無絲毫煙火氣息,來無蹤影,去勢縹緲,宛如一縷清風一般。而且有時候明明是殺人的絕招,卻偏偏顯得云淡風輕,只讓人以為是在躬身行禮,行酒奉茶。
這一門劍法之精妙,遠勝與張清幽的劍法之上。
若非如此,侍劍習武時間尚短,縱然易筋伐骨,又怎能與張清幽這劍法世家調教出來的弟子相互抗衡。
臺下的眾人目光緊緊的盯著兩人,有人不禁猜測,這夏云墨身邊隨隨便便的一個侍女,竟也能同落梅劍客抗衡,那他本人又到底多厲害?
而長樂幫的弟子,包括貝海石在內,則是驚駭欲絕。
別人不知道侍劍的底細,他們能不知道嗎?
那丫頭最多也就學過點三腳貓的功夫,可經過居主這段時間的調教,劍法竟然已臻至江湖一流水準。
整個長樂幫,除了貝海石和幾位堂主外,恐怕就沒有人有自信能夠拿得下這丫頭。
念及此處,貝海石和幾個堂主心頭火熱,若是得居主一招半式的指點,此生都將受用無窮。
夏云墨坐在凳子上,也不去管“天下第一臺”上的比試,只是翻閱手中的秘籍。
這一門掌法很粗淺,不過里面打熬氣血的方式倒是有些意思,值得借鑒。
“想要把后面的功法推演出來,還真是難啊。”
夏云墨輕嘆一聲。
在他丹田上,左邊一炙熱的火團在燃燒,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恐怖的熱量。右邊則是清冷的氣團,帶著幾許冷意,好似天邊的圓月一般。
《燭照幽瑩統御萬法經》只有前面兩層,無法抵達大宗師境界。若要繼續修行,免不了另尋法門。
夏云墨在將墨一、墨二草創出來后,就忽的冒出一個想法。
既然自己能夠草創出“墨一”、“墨二”這樣的絕技,為何不能將《燭照幽瑩統御萬法經》后面的數層推演出來。
日月真氣已是自己武學體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若是轉修另一門功法,不但要消耗大量時間,而且還會對實力有損。
但如果后面的功法完全是自己推演出來的,與已契合,到時候實力就將更上一層樓。
學別人的武功,方便快捷。
但那畢竟不是自己所創,無法完全契合,很難臻至武學巔峰。
因此,這念頭一出現,便再也揮之不去,夏云墨已打算自己將《燭照幽瑩統御萬法經》后面的功法推演出來。
雖說自己現在還是后天大成,說這話為時尚早。
但他清楚,想要創建一門功法,閉門造車是不太可能,所以他打算閱盡天下武學,取其精髓,去其糟粕。契合真我,自創新篇。
在這方世界唯一的目標就是“俠客島”上的太玄經,張三李四還有一段時間才會現身。
反正閑得無聊,他索性就讓人建“天下第一臺”,瞧一瞧天下高手的武功絕學,吸納精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