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行,侍劍非但武功臻至天下第一流,對于武林之事,也是了如指掌。
根據兩人的年齡、相貌,侍劍早已推斷出了兩人便是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二使。
賞善罰惡二使的名聲之響,縱觀整個天下,或許也只是稍遜日月居主夏云墨。
三十年前,這二人尚是少年,便展露出驚人的鋒芒,請天下各大派去俠客島喝臘八粥。凡是不從者,幾乎都被兩人給所殺。當時他們的武功尚淺,還需借助毒藥鏟除一些高手
二十年前,這兩人再出江湖,此時武功大進,曾在十余天中,將不肯赴宴的三個門派,兩個大幫,上下數百人殺得干干凈凈。
而那些乘船趕赴了俠客島的高手,卻是一去無蹤,沒有半點音訊。
如今,就是第三個十年了。想來,這兩人的武功已然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尋常高手絕無法與之抗衡。
他們已然成了一種令人恐懼的存在,武林群豪無不惶惶,深怕接下一枚賞善罰惡令。
但是,侍劍卻對夏云墨有信心。
這信心并非虛無縹緲,而是隨著她實力的提升,眼力也增強了不少,隱隱瞧出了幾分端倪。
在她眼中,整個大廳已被兩股強大的氣勁所占據,這兩股氣勁在互相沖撞,企圖將對方沖擊垮掉。
而這兩股氣勁皆有幾分陰陽結合,生生不息的韻味。
其中,自家公子夏云墨便是陰陽合一,同時運轉陰陽二氣,順暢自然,沒有半點晦澀。
而那賞善罰惡二使雖是陰陽結合,但兩人卻是一人負陰,一人抱陽。這兩人縱然心意相合,但卻也很難做到完美無缺,尚有破綻。
除此外,這兩人還給侍劍一種劍走偏鋒的感覺,仿若是在高空中走鋼絲,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若是夏云墨知道了侍劍的想法,定然會夸贊表揚她一番。
這賞善罰惡二使修煉的是俠客島上的《太玄經》,但可惜的是他們修煉偏了,非但沒有學道《太玄經》的武功精髓,甚至還淪落到依靠毒酒增進內力的地步。
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的確實在高空走鋼絲,稍錯一步,就要淪入萬丈深淵。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夏云墨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面帶笑容,如沐春風。
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兩人的內功,再加上太陰真氣借力打力的作用,幾乎已是穩坐不敗之地。
反觀張三李四,他們額頭汗如雨下,只覺得渾身陷入沼澤一般,越是動彈,越是陷的越深。
砰!砰!
不多時,張三、李四兩人手中的酒杯爆裂開來,粉碎成數十道碎片,向四周爆射而去。而張三李四的手也被劃傷,酒水混著血水,狼藉不堪。
“怎么可能?!”
饒是張三、李四兩人心中早有準備,此時心中依舊掀起了驚濤駭浪。
先前張三一人失利也就罷了,可現在兩人聯手,卻還是敗下陣來。此人內力之強,勁力操控之巧妙,簡直匪夷所思。
但是,兩人現在已不能再去考慮那么多了,
他們與夏云墨火拼一番,體內真氣失衡,現正全力調節,不敢有絲毫放松,就連開口也不敢。
夏云墨長吐出一口氣,神態放松,然后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這一番爭斗下來,即使是他,也消耗了不少真氣。
隨后,他眼珠子一轉,朗聲笑道:“我請了兩位喝酒,兩位也應是禮尚往來,請我喝酒才對。”
他雙手一探,就從張三李四腰間取下了兩個酒葫蘆。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紅色的。
“兩位,我可就要喝你們的酒了,你們若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們答應了。”
張三和李四果然不說話,也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