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胡不歸的劍法已是當時絕頂,否則夏云墨也不會將他排在兵器譜第六,甚至還在銀戟溫候呂鳳先之上。
此時這一劍刺出,果然是妙到了巔峰。
縱觀當世,能夠刺出這一劍的,寥寥可數。
而胡不歸原本是在躬身道歉,卑微至極,誰又能想到他下一刻竟能刺出這樣的劍法。
縱然是武功比他高,能夠擋下這一招,卻也不免手慌腳亂,破綻倍出。
夏云墨卻是沒有動,負手而立,淡然到了極點。
黑白面具覆蓋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的眸子里卻依舊帶著淡淡的譏諷與嘲弄,沒有絲毫的驚慌。
就在胡不歸距離夏云墨只剩下不到一丈距離時,他終于動了。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已經化作一道肉眼難見的殘影。
忽然間,又是“鏘”的一聲輕吟,碧綠的劍光好似浪潮一般席卷方圓十丈,人影乍合便分。
夏云墨、胡不歸面對面的站著。
竹劍染血,鮮血順著劍身,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宛如梅花般綻放。
劍卻不在胡不歸手上。
胡不歸捂著腹部,鮮血依舊從指縫中涌出,他面上瘋瘋癲癲的神情早已消失,只有難以想象的驚駭。
胡不歸吃驚的看著夏云墨,仿佛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夏云墨手持竹劍,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沖天殺意,攪的風云激蕩,眉目間也變得銳利起來了。
“哈哈……好!好好好,擒拿手好,輕功好,劍法……也很好。”
胡不歸封住了穴道,然后面上浮現出瘋癲之色,腳下步伐卻不慢,飛速逃走。
“老子本就是瘋子,一向瘋瘋癲癲的,這一劍已經還了恩惠,老子什么都不管了。”
原來,這胡不歸是受了恩惠,被人請來對付夏云墨的。
“站住,你再這一步,就不只是腹部多處一個窟窿了。”夏云墨冷冷的說道。
胡不歸果然站住了,哭喪著臉道:“李大爺,你們的事我不管了,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夏云墨手臂一揮,一道黑光向胡不歸點射而去。
胡不歸身手將拿到黑光借住,卻發現是一塊令牌。漆黑的牌子上,一面刻著“二十三”幾個字,另一面卻是個黑白面具雕刻。
“至此以后,你便是太玄宗第二十三使,去無心道人那里報到吧。”
“這……這……”
“如若不去,天涯海角,將再你無容身之處。”
“這……唉。”
胡不歸仰天長嘆,悲痛萬分:“唉,這人真是個傻子,若不是個傻子,怎么會想著收一個瘋子當狗,一條瘋狗發起瘋來,可是連自己都要咬啊。”
話語中,胡不歸的身影已經遠去。
夏云墨淡淡道:“好了,這瘋子已經解決了,你們一起出手吧。”
郭嵩陽、呂鳳先眼中已凝重到了極點,再也說不出任何單打獨斗的話語。
先前夏云墨先是身影一飄,好似一縷清風般躲過胡不歸的竹劍。
然后一擊擒拿手,錯開胡不歸經脈,奪過長劍,最后再施展出一招驚艷到極致的劍法,刺中胡不歸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