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紀雖然不大,但他的武功已超過了江湖絕大部分的高手,他穿的也不過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華貴氣質,已非任何錦衣玉帶的公子能及。
“花無缺,花無缺,果然是完美無缺的翩翩公子。”
夏云墨心中暗自稱贊了一番,這花無缺不管是外貌、身材、武功、風度都稱得上“完美無缺”四個字。
花無缺這一出場,立刻引起了眾人目光。
這人非但武功不俗,智慧亦是遠超常人,已瞧出了寶藏之事的蹊蹺。
花無缺與神錫道長交談了一番后,便緩緩道:“藏寶之事必是子虛烏有,在下望各位莫要中了惡人的奸計,化干戈為玉帛,此時需要再提。”
“阿彌陀佛,公子慈悲。”
“誰若還要爭殺,卻讓別人暗中按了笑話,那才是呆子。”
“公子所言極是,在下等就此告退。”
一種江湖人士連連道,就連神錫道長也唏噓合十,道:“多謝公子。”
此間本已是不死不休的殺伐之場,這花無缺三言兩語,卻已化戾氣為祥和,化殺氣為和氣。
這人的神采風度,的確有著難以想象吸引力。
就連鐵心蘭也是眼波流轉,目光始終不離他面目,嘴角不知不覺間泛起一絲欽佩的笑容。
她卻不知,她瞧著花無缺,卻也有人在瞧著她。
于是,小魚兒吃醋了,“哼”了一聲,向地道外大步奔去。
“小魚兒,你去哪里?”鐵心蘭怔了怔,面上露出詫異之色。
小魚兒卻對她的呼喚充耳不聞,腳步聲越發急促。
可還沒來得及走出,花無缺身影一閃,凝住著小魚兒,面色凝重,一字字道:“你就是小魚兒?江小魚?”
小魚兒也不覺的怔了怔,道:“我就是江小魚,這名字很出名嗎?”
花無缺輕輕的一聲嘆息:“抱歉得很……”
小魚兒瞪大眼睛:“抱歉?你為什么抱歉?”
花無缺道:“只因你是小魚兒,所以我要殺你。蕓蕓眾生,普天之下只有一個是我要殺的人,那人就是你。”
小魚兒道:“你為何要殺我?”
花無缺道:“正是家師所命。”
……
暗處,憐星宮主咬了咬嘴唇,清冷的眸子中露出一絲決然之色,傳音道:“可以幫我嗎?”
夏云墨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戲,聞言亦傳音道:“幫你做什么?”
憐星宮主道:“救小魚兒。”
夏云墨吃了一驚道:“這是為什么,讓他們自先殘殺,不正是你們姐妹安排的嗎?”
“以前我也曾想讓他們自相殘殺,只是現在,我以為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牽扯到他們。更何況……”
憐星宮主忽的罕見露出一絲怨憎之色:“這件事幾乎都是姐姐安排的,她花費了十幾年的功夫心血就是為了促成他們自相殘殺。既然這樣,我就越不能讓她得逞。”
夏云墨恍然大悟。
憐星比起邀月來說要溫柔善良得多,當初為了小魚兒和花無缺不被憐星所殺,所以向她獻上了培養兩兄弟,讓他們自相殘殺的計謀。
當然,這其中或許她本身也懷著這樣的想法。
但她的手足畸形被治好后,心境更上一層樓,不再拘泥與十來年前的事。亦或者認為江楓夫婦已死,不該牽連至下一代。
除此外,由于明玉功的提升,她對邀月的恐懼少了一些。
但從小到大比邀月欺負,那怨憎之情卻是半點不曾減少。
于是,邀月越是要做的,她就越想要去破壞。
夏云墨呵呵笑了笑:“好,我也正有此意。比起瞧熱鬧,那有自己上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