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墨站在屋子外,等了有幾盞茶的功夫,不由得嘆道:不管是什么時候,女人換衣服都是一件很耗時間的事。
難怪有人說過,男人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等女人脫衣服,另外三分之一的時間確實在等女人穿衣服。
又過了一會,門被打開,憐星終于走了出來,在夏云墨面前轉了轉身子,裙裾飛揚,笑靨如花道:“好看嗎?”
憐星一頭青絲好似瀑布般垂泄,隨意的一挽一束,只插了一根鳳頭發簪。身上穿著白色長裙,樣式簡單素雅,卻襯托的越發飄然若仙,好似天女一般。
夏云墨笑著說了幾句輕薄的話語,憐星的面頰上立時染上一層紅暈,揮著小拳頭,輕輕的錘了他幾下。
“走吧。”夏云墨伸出手去,憐星輕輕的扯了扯裙擺,咬了咬紅唇,伸出了素手,十指相扣。
于是,兩人就這樣闖入了火樹銀花的世界。
街上車水馬龍,孩子的嬉笑聲,商販的販賣聲,男女間的談笑聲,各種聲音不絕于耳,還有街上表演的、踩高蹺、耍獅舞龍更是數不勝數,實在是熱鬧得很。
憐星沒有帶面具,燈光下簡直美的不可方物,不過她那高貴若仙的的氣勢卻也讓許多人知難而退。偶爾來幾個紈绔子弟,也被身為護花使者的夏云墨輕易打發。
兩人一路走走瞧瞧,偶爾買些小飾品和零嘴,相互嬉笑著。
這兩位武功在當世已算得上是超凡入圣的絕代高手,此時卻也與這世俗凡人沒有多大分別。
兩人恰好走到一個面具攤前,這里掛著各種面具,夏云墨選了一個做工精致的鬼臉面具戴上,腦海里還惡趣味的思考著,要不要戴著這個面具,去嚇唬那些武林高手。
憐星宮主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立刻笑道:“你變得更丑了。”
夏云墨惡狠狠的朝她撲了過去:“笨女人,你活膩味了。”
憐星笑嘻嘻的躲了過去,再次鉆入人海之中。
兩人逛了許久,直到街上也沒有了多少人,才又回到屋子中。
夏云墨拿起酒壺,回頭望了望滿城燈火,又扭過頭來,揉了揉憐星的腦袋,笑瞇瞇道:“新年快樂。”
還遞出了一個紅包,憐星拆開,卻只有一錢銀子,嬌嗔了夏云墨一眼:“小氣鬼。”
夏云墨笑道:“這就圖個吉利,再說了,你的年齡比我大,應該你給我發紅包才對。”
毋庸置疑,無論多么漂亮的女人,對于年齡都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你的年齡比我大”時,這個男人幾乎就已經涼透了。
夏云墨沒有涼透,卻也差點被揍的滿頭是包,只能喝酒發泄一下心中的悶氣。
憐星卻依舊沒有完全消氣,把他的酒壺也搶了過來,嗔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喝的。”
眼中卻出現了一絲好奇,對酒的好奇,然后仰著臻首,露出一段天鵝似的玉頸,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口酒。
“也沒什么好喝的。”憐星嘀咕了兩句,就將葫蘆摔給了夏云墨。
夏云墨聳了聳肩,轉身進入自己的房間中。
沒多久,忽聞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喂,起來啦,起來啦。”聲音是憐星的,卻帶著幾分慵懶的味道。
夏云墨打開房門,卻不由得呆了呆。只見她披散著長發,原本素白的臉頰染著醉人的紅暈,好似喝醉了一般。比起平日,少了幾分端莊,多了幾分嫵媚可人。
夏云墨道:“怎么了?”見她面紅如火燒,伸手在額上一撫,道:“好燙啊,你莫不是喝醉了?”
這酒是他花費許多人力物力釀造而成,尋常人喝了自然是免不了喝醉,不過以憐星的武功,只要真氣運轉,就能輕易將酒勁驅逐出來。
卻轉念一想,原著路線中,魏無牙施展計謀,困住了邀月、憐星、小魚兒和蘇櫻,在沒有食物和水的情況下,憐星喝了幾杯酒,就已經熏熏欲醉,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或許,憐星天生就是一杯倒的體質,喝了幾杯酒就要醉,更何況夏云墨的這酒可非比尋常。
夏云墨正要幫她酒勁驅散出去,她卻是一拂袖,輕輕的躲了過去,軟軟糯糯的道:“夏云墨,我們去捉迷藏好不好,你來找,我來藏。”
夏云墨嘴角抽了抽道:“捉迷藏?”
“嗯嗯。”憐星點了點頭,美眸中似有星光閃爍,又帶著憤懣之情道:“以前捉迷藏都是我去找姐姐,每次該姐姐找我時,都是她耍賴不玩了,當癩皮狗。”
夏云墨扶額道:“可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明天玩。”